“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那麼談判破裂。”冰與火的力量流轉於身邊,在實與虛之間不斷的變化,當藍色的晶冰化為實體時,淡淡的薄霧凝聚在不知火的身邊,而當紅色的火焰驟烈時,扭曲的虛影包圍著不知火。
果然正體也不好對付嗎?
從對方身上泄露出來的力量與之前遇到的複製體相比隻高不低,下意識的從納戒中取出了那把血紅色刀刃,兩人交戰的話必將成為一場惡戰。
“等一等!不知火。”不知火與洛裏夫身後的空間一陣扭曲,接著猶如被人從後麵撕開的背景幕布一般出現了一道口子,賽卡羅從那黑漆漆的裂口中徐步而出。
這是鄭吒第一次見到賽卡羅,自然不知道對方身份,他所警戒的隻是又多出來一個對手,雖然兩邊都是三人,但對中洲隊這邊是壓倒性不利。
“賽卡羅……”蔣天黎道出了來者身份,與蔣天黎的冷靜相比較,鄭吒反而肌肉一緊,注意力著重投放在了這個戴著銀色半假麵的青年身上。
這家夥就是造成悲劇的元凶嗎?
從蔣天黎口中得知這個邪教徒的殘忍以後,鄭吒就一直希望能親眼見見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類以剝削他人為樂的家夥一直都是自己深惡痛絕的,如果蔣天黎殺不死他的話自己一定會代為動手,這也是聽過蔣天黎的故事後自己所做的打算。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家夥給人的第一印象卻十分平和,屬於和藹可親的那種,以至於讓人有種想欺負一下的欲望,簡單來說就是老好人,根本無法與蔣天黎所述的瘋狂嗜血形象相結合。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少年,對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右手彎曲置於腹前,左手則置於身後,猶如侍者挺立在不知火與鄭吒之間,溫文爾雅的吐句卻讓蔣天黎咬牙。
“這樣的惡趣味到底算什麼!她的遺體不是已經安葬了嗎?為什麼會在你這?她死了你也不打算放過嗎?”蔣天黎依然保持著理智,可無盡的暗火已經在心中熊熊燃燒,陳雪櫻感受到身旁少年的內心情緒,握住對方的手以示安慰。
“真無趣,還想看看你瘋狂的表情,莫非是因為你身旁的那個女孩?我猜猜,是麗娟的妹妹對嗎?”玩味的笑容勾勒而出,鄭吒這才從對方的笑容中感受到一絲肆虐,順著賽卡羅的目光挪動些許,擋住對方的視線。
一把刀刃卻在鄭吒挪動之後從背後飛出,朝著賽卡羅的麵門投射而去,沒有意外,對方隨手就夾住了飛來的刀刃:“我在問你,為什麼你會有她的遺體?”蔣天黎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蹙緊的秀眉訴說自己沒有心情聽對方的打哈。
“別用那張臉做出這麼不可愛的表情,可是會破壞她在我心中的美感的。”那一米有餘的刀刃好像變魔術般收入掌中,一陣捏動後再次張開五指,冰冷的刀刃轉為了一束鮮花,摘下一朵放於鼻前輕聞著,其餘的卻撒向蔣天黎“保存自己女友的遺體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別說鄭吒瞪大了眼睛,就連蔣天黎和陳雪櫻都是一臉吃驚,陳麗娟居然是賽卡羅的女友?
“別說假話!阿赫……阿赫,嘔……麗娟怎麼可能會做你這種人的女友!”之前與洛裏夫戰鬥時的傷口依然存在,蔣天黎怒火攻心,吐出了不少鮮血,假若目光能殺人的話大概賽卡羅已經連靈魂都被殺死千萬遍了。
“不不不,我可不會說謊,那女人聽說做我女友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就在學校中找到我,以資助一家孤兒院作為條件。可還真是個傻女人,明明聽說了關於我的傳言,卻還敢於嚐試,讓我都有些心動了呢。”賽卡羅的話剛說完,一陣轟鳴砰響在他胸前,不知火接下了鄭吒一拳,兩人正在賽卡羅麵前僵持。
“你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與不知火僵持的同時,鄭吒對正撓著耳朵的賽卡羅說道,對方那不羈的態度反而體現出人性的冷漠。
“我怎麼可能會是混蛋呢?多虧了那女孩的犧牲,我才終於收到了主神的福音,並且在這奇異空間中真切感受到了主神親手施與的恩澤……”賽卡羅越說越興奮,似乎一論及自己的信仰,他就會展示出最真實的自我。
“別說了,我們不應該在這裏浪費時間不是嗎?”製止賽卡羅的卻是不知火,可能他也受不了對方的這種宗教狂熱,適時出言製止。
“也是,謝謝提醒,那麼……少年啊,居然你們堅持要阻礙我們的話,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是我們先完成那個你們還不知道的目的,還是在我們的目的達成前被你們阻礙,為了加大這個遊戲的娛樂性,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們的目的一旦完成所產生的結果,那就是……”賽卡羅抬起右手,指向天空,擺出一個半露牙齒迷死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