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需要這個?”劉青恰到好處的遞過來一張麵巾紙:“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喜歡這種節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某天看完之後突然喜歡上了……”
是啊,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女人應該毫不猶豫的跟這個男人離婚,並且該向法院申請撫養費,甚至控告他,讓他坐牢。
但女人為什麼沒那樣做?
因為愛他。
即便是神憎鬼厭之輩,也有人喜歡。
這讓我看完之後感動之餘不禁有些心酸:這樣的人都有對自己忠貞不渝的愛人,我呢?
劉青也哭了,哭的稀裏嘩啦:“其實我一點都不挑,我就喜歡能找這樣的,能無條件包容我一切缺點的另一半……但現在這種人真心太少了,太少了……”
我的手臂不知不覺就伸了過去,輕輕搭在她圓潤的肩膀上。
我已經做好被打一耳光的準備,對方卻靜悄悄毫無反應,任由我溫暖掌心在她肩頭停留。
“別多想了,你不是我的菜。”正當我意馬心猿期望擴大戰果時,劉青卻輕輕推開我的手,轉身趿著拖鞋回臥室了。
準確點說,那是我的床。但她似乎順理成章的把那當成了自己的小窩,並早就利索的把我被褥搬了出來,放在沙發上。
看看側臥冷冰冰的小床,我真沒去睡覺的欲望。
那側臥真是好長時間沒打理了,床單上都有一層細細灰塵。
我輕輕拂去床單上的塵土,卻引的自己一陣劇烈咳嗽。這個房間似乎用這種方式報複我,報複我平素的健忘和邋遢。
幾乎咳出了眼淚,我一隻手胡亂往枕頭邊抓去想去摸衛生紙,卻摸到一件冰冷的東西。
這件東西細長且帶著冰涼觸感,讓我立刻愣住了:發卡?誰的發卡會在我家裏?
劉青的?但她什麼時候來這屋了?
我凝視著手中的東西,心卻開始顫抖……
好熟悉的發卡,好熟悉的顏色!突然眼前出現一幕幻想——自己正滿臉笑容的手握發卡,而在我前麵坐著一位長發及腰的女孩,隱藏著長發中的臉正笑吟吟的麵對鏡子……
“啪啪啪!”就在此時,劉青突然使勁砸門,屋外似乎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幹嘛?”我終於從恍惚中驚醒,想了想還是先快速穿上長褲,然後才小心翼翼把門打開。
門外的劉青身子蜷縮著,嘴唇都紫了。
她的頭發披散下來垂在耳邊,樣子楚楚可憐:“你,你家不會鬧鬼吧?我怎麼,老感覺你臥室裏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涼了半邊,嘴上卻不肯承認:“真有趣,你也信這個?”
“不是……你,要不,咱們都去客廳睡?”劉青從來沒這樣過,就像要哭出來似得指指我的臥室:“裏麵,真的很邪門,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我笑了,睡了快十年的臥室,難道我自己還會怕?女人就是膽小,無論白天在外麵多強勢,回到家中還是女人。
劉青見我走在前麵,像塊牛皮糖般緊緊貼在我的手背,我後背的衣服都被她汗津津的小手打濕。
臥室,黑洞洞一片。我熟練的伸進手去摸到開關位置,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嗯?我心裏“咯噔”一聲:這是怎麼回事?手在牆壁上四處亂摸,卻沒有任何東西!
這可奇了怪了!這房子可有幾十年光景了,從爸媽單位分了就沒再裝修,怎麼一個開關都會長了腿飛走?
“怎麼了?”劉青似乎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兩隻濕噠噠的小手使勁抓住我的肩膀:“沒事嗎?但我不想進去睡了,剛睡著似乎就聽到耳邊有笑聲……”
我打了個寒戰,沒敢把這麼恐怖的事實告訴她。
對了,或許我是喝醉了?今天我喝了不少酒這是事實,而劉青也喝了不少!所以她才會出現幻覺幻聽?一個女孩子家家到了陌生環境又醉醺醺的,難免會出現剛才狀況。
想到這裏我像吃了定心丸,大手一揮:“瞧你這點小臭膽!這也敢說自己是刑警隊的?我們都喝多了點……”
話說了一半我卻愣住了,徹底呆!住!了!
剛才摸了半天摸不到的開關,就在我抽回手的一霎那,莫名其妙的又出現了!
手按在冰涼開關上,手指頭都在不住哆嗦……
“怎麼了?”劉青聽了我剛才說的話總算寬心幾分,甚至伸出小手幫我按下去開關:“找到開關怎麼不按下去?你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