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扶過,吹動了她那披肩的長發飄揚而起,撩在她那張雪白帶點泛紅的臉,宛如一個剛從天上飄下的仙子。李喜月也趕緊瞟了一眼慕容聰,喝問道:“她是誰?”眼睛裏也充滿了質疑和憤怒。慕容聰也隻是愣愣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並沒有回眼看她,更沒有回答她。李喜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看不清他那深邃的眼睛裏所蘊藏的東西,卻看出了所想要的答案。“哼哼哼”李喜月冷冷一笑,道:“原來,原來,你真的有那麼多的好‘妹妹’!”一個女人如果看到了男人的前女友,或者是與他有過曖昧女人,她都會不由的吃起了醋來。更何況,李喜月又是一個那麼典型的醋壇子。聽了李喜月這樣的話,慕容聰也沒辦法,隻有妥協招認了,轉過頭來道:“她是墨霞山莊鍾啟惡的二女兒鍾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還有一個名叫鍾雪,也是未過門的妻子——”。
不等他說完,李喜月又已冷笑道:“嗬嗬,妻子還不止一個呢!好啊,多娶幾個,左擁右抱的,盡享天倫之樂!”嘴巴雖然是這樣的說,但是心裏卻如同無數的針刺一樣,痛得已經沒有了血流。慕容聰又趕緊解析道:“喜妹你聽我說,那我我迫不得已的事,——”。“‘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又會答應我爹娶我們?而且還未過門,你就——你就把我和姐姐——,反正你答應過我們的事,你一定要辦到!要不然,我就馬上殺了這個小賤人!”那鍾青嬌喝一聲,拔劍而出,踏步向前,一劍直刺李喜月。劍在遲尺,李喜月卻沒有閃避,或還手的樣子,隻一臉的笑容望著那刺劍而來的青衣女子。鍾青也甚感奇怪,我要殺她,怎麼這個女子絲毫沒有反映呢?難道這個女子已經抱著一死之心?當下,她的心裏也是一陣淩亂,但是長劍已刺出,也很難再收回。是啊,爹和娘已經被惡人殺害,自己所愛的人又要離開自己,現在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竟也是個有婦之夫,自己怎可奪人所愛,不如就稱了她的心,讓她殺了的幹脆。
此時,李喜月的心已經死了,也感覺不到自己還有心跳,再也沒有了活力和激情。慕容聰一見,臉色大驚,急忙踏步上前,一手不偏不移的執住那鍾青的倩手,一雙大眼瞪著她那惱怒的眼神,大聲喝道:“你要幹什麼?你可不能傷了她,她是我今生最愛的女子!“鍾青也回瞪了一眼,怒道:“為什麼?當初你還不是這樣跟我和姐姐說!你說的話能信嗎?”慕容聰怒吼一聲,喝道:“不信你試試看!”眼睛裏全都冒出了火花,就像一個剛從天而降的惡神。慕容聰一把將她推向一邊,又道:“我們之間的事,以後我會跟令尊道歉!”鍾青被他這麼一推,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聽到他說“會對令尊道歉”,她不由的冷冷一笑,人一生的清白能用“道歉”幾個字就可以禰補的嗎?“哈哈”她仰天狂笑,道:“道歉?你怎麼道歉?我和姐姐一生的清白已經毀在了你的身上,你怎麼道歉?哈哈哈——”。“你——”慕容聰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道:“我看你是瘋了!”“哈哈哈”鍾青又是冷冷一笑,道:“是啊,我是瘋了,瘋了。就不知道當初怎麼會聽信了你這個小淫賊的話!”“妹妹”突然一陣雪花飄落,一條黑影從一棵大樹上飄了下來。一落地,竟也是個絕色女子。
隻見她一身的黑色衣裳,長相卻與鍾青很似相似。其實不用說,眼前的這個女子肯定就是鍾雪了。看到了姐姐,鍾青就一頭軟倒在鍾雪的懷裏,抽泣道:“姐姐——”。鍾雪便柔聲安慰道:“好了,妹妹沒事。這個男人咱們不要了,以後再找一個更好的。”鍾青也默默的點了點頭,鍾雪也不再說什麼,抱著妹妹就要往樹林裏走去。突然,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說道:“雪兒,你——你還好嗎?”那一身黑色衣裳的女子突然停了一下,但隻是一下,又馬上扶著自己的妹妹往前走了。慕容聰又忍不住問道:“你以前最愛穿白色的衣服,怎麼現在不穿了,反而卻穿了黑色的衣服呢?”“以前白色衣服有人欣賞,現在已經沒有人欣賞了,穿了也不再好看!”鍾雪淡淡的道了出來,又繼續扶著與自己同樣心靈受傷的妹妹走了。“哦——”慕容聰張開了嘴,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說什麼,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不見了李喜月,連同自己的寶劍也不見了。他的心一下就慌了張,急急忙忙的四處尋找。他並不擔心那把寶劍,而是擔心那個自己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