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司空紅(1 / 2)

許多許多年的以前以後,原來他始終沒有辦法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他恨她,他恨她,他恨她,比起毀滅了三途城的五國三城的君王們更恨她,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承認她是喬舞袖和司空無意的女兒。

紅燈高懸,喜字漫天,天下第一美女初嫁,嫁的是他的哥哥,三途城的城主魏城隍。新婚夜,洞房花燭,良辰美景時候,新人飲盡杯中酒,不想新娘遭劫,新郎受傷。一城兵士連夜橫掃三百裏,地毯式搜索,在後卻也還是魏城隍在司空無意的床上,尋到了遍體鱗傷已非完璧的喬舞袖。

‘我愛他。’

‘她早已是我的妻,她懷的是我的骨肉,’

比起海枯石爛與海誓山盟都更像謊言,至少海枯石爛和海誓山盟都不曾未曾成立,而他們所說的已經被揭穿。一夜,珠胎暗結,喬舞袖執意不肯墮胎,誕下一女,取名笑笑,姓喬。

他想她死,從來都想,他有無數個機會下手,可是都沒有施行,因為她是喬舞袖的女兒,那個舞盡繁華,展顏一笑便讓萬千河山失了顏色的喬舞袖,他最愛的喬舞袖。他想她活,看她受傷他也會難過,他也曾有無數個機會給她幸福,可是也都沒有施行,因為她是司空無意的女兒,那個毀了喬舞袖,殺了魏城隍,屠了三途一城的司空無意,他恨斯入骨。司徒曜知道自己不好,長期糾結於於兩種相對的思想之間混亂地讓他快要崩潰,所以他費盡心思找來那個和喬舞袖七分相似的小女孩兒,讓她成為喬笑笑,用他所有能夠給予的寵愛去寵溺,如此,喬笑笑與哀分開,恨和愛都明確,近乎苛刻。

“司徒公子。”司空輕不吃他那一套地伸手去推,他麵容淡定,不驕不躁,可如果司徒曜裝死,他下一步就用踹的,他有允許他上來嗎。

閉著的眼又睜開,看著哀的小臉對司空輕說:“王爺,可否在前麵的城鎮休息幾日在上路,笑笑和哀都還小,受不得這般奔波勞累。”

哀瞬間利落地爬起,精神抖擻地躲司空輕身後,隻露了一雙鳳眸,怯怯地瞧著司徒曜:“師,師傅,哀沒事,哀好的很,哀不需要休息的。”別拿她當幌子,她怕折壽。

司徒曜斂眉,司空輕失笑。

“你這孩子。”手臂一圈一帶將身後的小孩兒拉拔進懷裏,動作親昵地蹭蹭,順便向著對麵的男人送上一個‘抱歉’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他家的’。

“王爺?”司徒曜依舊儒雅,卻也因著隨意的一瞥,越加的煩躁起來。

哀似無意似隨意地,委屈地低下頭來,隨手撈出一塊玉佩托在掌中,無聊地把玩著,玉佩上刻著一個‘輕’字,明顯就是司空王爺送得很不恰當的那一塊。

“再行一天,便是離玄煌國都嘉彌海城不遠的遠洋港,我們本就要在哪裏休整幾日,玄皇殿下會親自前來迎接諸位。”司空輕依著習慣平鋪直敘,最後幾個字也歡快地消失於唇齒間。

司徒曜的臉色在溫暖地陽光地詭異的蒼白,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極不情願地吞了回去,隨後同來是一般,掀起車簾,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一般的自我

“暈車?”司空輕淡淡一笑,有些意味深長。

哀想說‘妊娠反應’來著,想想又沒好意思說,畢竟有爹沒娘的,怎麼也不是個不光彩的事,於是她收了玉佩,倒頭就睡,同時虛弱地希望司徒曜不要以為她手裏這一塊是司空輕又送的,畢竟人家是玄煌的第一王爺,沒理由對她一小鬼那麼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