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戮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數十個靈魂體,啞口無言。
老者的話,他還依稀記得:“小子,光會打不會說,在這樣的社會中可是生存不下去的。這些靈魂體是為師畢生所縛,定會對你有幫助的。這是紗利雅,她精通十四國語言,從今往後,她便是你的語言老師;這個嘛,叫亞當,生前是個偉大的軍事家與詩人。以後便是你的軍事知識老師以及作詩老師。是的,軍事家與詩人,不要覺得奇怪;再看這個,叫,叫,叫什麼我忘記了,隨便叫吧,他是你力量方麵訓練的老師……
“哎!”薛戮揉揉腦袋,十八歲的年紀,正是大多數孩子最為美好的時候。他們張狂,奔放,不羈,桀驁。反觀薛戮,十八歲卻要在這深山中接受如此嚴酷的訓練,春夏秋冬,整日不休。若不是骨子裏有一絲韌勁,以及初窺到瀆魂術的門道,嚐到了一絲甜頭,再加上他一直想要知道的身世之謎,恐怕就是薛戮擁有著陰陽雙瞳,他也不會堅持下去。
於是,可憐的薛戮,便在這深山雪域,繼續著他慘無人道的修行。
“梵蒂岡位於歐洲,是世界上麵積最小的國家,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與意大利四麵接壤。梵蒂岡教廷有十二神聖騎士,兩大天王,一位教皇,多年來與意大利黑手黨關係曖昧……”
“高地上的這四萬兵力,必須放棄一方,固守三麵,每麵人數一萬,剩餘一萬不斷遊走三方,方才有可能守住十萬兵力的圍剿……”
“這時候你的肱二頭肌會處於緊繃狀態,是你力量發揮的最高峰,此時出拳,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
“so,we must kill them all……”
“%¥*¥#……%……#!!*&&……”
每天,薛戮都要接受數十名不同專業的靈魂體傳授的大量知識;每天,薛戮都是在頭痛欲裂中昏沉睡去;每天,飽受摧殘的薛戮都是在不斷的變強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劍道,柔道,政道,謀道,邪道,無所不涉及。
而在每天接收著大量知識的同時,薛戮也絲毫沒有放鬆身體方麵以及靈魂力量的修煉,在老者的悉心教導下,薛戮正一步步的蛻變著。
寒風,似乎永無停止一般的在這神奇的雪域中又肆虐了五年。
五年後,雪域。
依舊是那樣簡樸的小茅屋,依舊是漫山遍野的積雪,依舊是那樣寒冷的天氣。小茅屋前的樹林中,一個麵龐清秀,身體健碩的青年隨意閉著雙眼,氣息穩定而綿長。
若是仔細聽,則能發現這個清秀青年的呼吸頻率與一般人有所不同。
三長兩短,這奇異的呼吸頻率,讓青年周身陰風大作。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猛地一睜開眼,雙手結出一個奇異的手印,隨即右手猛地朝中一抓,一團黑影便突兀的出現在其手中,隨著黑影的不斷嘶吼掙紮,青年淡然一笑,奇異的眼眸中精光大方,那剛才還大力掙紮的黑影便安靜下來,聳拉著腦袋,一副以眼前青年惟命是從的模樣。
“臭小子,如今你的瀆魂之術也算是小有所成,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為師所能教你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老者微笑道,眼中盡是滿意之色。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眼前的青年卻是能夠在七年之中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的玩世不恭和膚淺已經消失殆盡,深邃的眼眸中清澈無比,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沉穩了許多。
七年,便是達到靈魂附體這般境界。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想當年,自己可是足足苦修了十六年,才堪堪達到如此境界阿。
“多謝師父多年的教導。”薛戮對老者一躬身,尊敬道,全然不複以往的張狂:“師父,您回屋休息,我去抓些雪鼠來。”說著,薛戮笑笑,便轉身欲走。
“不用了。”出乎意料的,老者叫住了薛戮,道:“你進屋來吧,為師有話對你說。”
說著,老者緩緩走出森林,朝著小茅屋走去。
薛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師父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表現的那麼奇怪?
不過,薛戮也並未多想,隻得跟著老者,朝那小茅屋走去。
當黑暗籠罩這片山穀的時候,寂靜的小茅屋內,師徒二人相對而坐。
小茅屋裏沒有燈光,唯一照明的東西,隻有那數十隻靈魂體散發的淡淡青光。
青光有些滲人,乍一看之下,給人以毛骨悚然之意。但薛戮卻並未覺得有絲毫不適。在一個地方居住久了,哪怕就是環境再怎麼惡劣,也會有一些感情。
“小子,跟著為師在這荒無人煙的昆侖山頂好幾年了,你可曾心有不甘?”老者輕輕道,他的麵前,放著的不再是雪鼠湯,而是一碗茶。茶葉不知道從何而來,但用這雪域之巔所化的雪水泡茶,就算再平凡,也會有一絲超凡脫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