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妮可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你去吧,我知道的。”
聽著妮可有些無奈,有些自嘲的話,百戰也是有些難受,當下站起身來,走到妮可身邊,道:“給我一點時間,等我為他掃平了一切障礙之後,我會回來的。”
妮可深深的注視著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越是注視,越是百感交集。妮可很平靜,很平靜地流下眼淚,兩道晶瑩的淚珠順著妮可完美無瑕的臉頰滑下。妮可哭的很無聲,這個女強人,這個在外人眼中無所不能的妮可,此時還是哭了。或許大多數人都忽略了一點,縱然妮可再怎麼強勢,再怎麼不可一世,她始終是個女人罷了。是女人,就總是感性的,就總是會哭的。
有些人的眼淚,是鱷魚的眼淚,分文不值。但是有些人的眼淚,平日裏不流,遇見傷心事了也不流,卻偏偏隻為一個人流。這樣的眼淚,無疑是珍貴的。
百戰伸出手,猶豫了一下,也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堅定地觸碰到了妮可的臉頰。這一刻,兩人都有些微微顫抖。百戰輕輕地幫妮可擦掉臉上的淚水,就猶如他平日裏執行任務般輕輕的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跡一樣,那樣的動作,讓妮可沉醉。
妮可抽噎著,緩緩站起身。凝視著黑袍下麵的百戰。她終於鼓起勇氣,環抱住百戰的腰,踮起腳尖,在百戰的臉上,隔著黑袍,印下一吻。
這一吻,傾國傾城。
……
嘴巴一張,一股寒風魚貫而入。
薛戮實在想不通,這大半夜的,師父怎麼會如此奇怪,非要自己來這一片雪域當中獵殺一隻什麼雪域冰狼。
自己隻不過是告訴師父,最近靈魂之力增長緩慢,修煉變得越發艱難了雲雲,誰知老頭聽後像是遇見了多大的災難一般,當即便將已經睡下的薛戮拉起來,讓他來獵殺什麼雪域冰狼。
獵殺也就獵殺吧,可奇怪就奇怪在,師父還指明了自己不許使用靈魂之力以及任何的異能力量。最好是連功夫路數也不要使用。而且還讓自己光著臂膀來,這不是逼著自己拿命搏麼?
狼?這種生物,薛戮可是再清楚不過。從他的眾多老師口中,薛戮對狼這種嗜血的群居動物有很深的了解。
在自己的一陣軟磨硬泡之下,寒牧也是忍受不住他的不要臉,最終同意薛戮帶上一把小匕首防身。
望著這堪比水果刀的小匕首,薛戮欲哭無淚。
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坑爹阿。
你指望拿這把水果刀去殺狼?得了吧,能不能捅破那厚實的狼皮還是一回事呢。
呼嘯的狂風中,一個青年狂吼著:“師父!你坑阿!你太坑爹啦!!!”
青年不要命地狂呼著,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這雪山上,沒有人會聽見他的呼聲。
叫了半天,薛戮也叫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想著:看來這老頭是死了心的要玩死自己了。也是,一個人常年生活在這山上,沒有人陪,孤寂,無聊,這樣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些精神上的疾病。
薛戮如是想著,若是讓寒牧給知道了,恐怕薛戮少不了一頓胖揍。
寒風的呼呼聲,在這一片寂靜的雪域顯得那麼刺耳。薛戮單薄的背影,在這一片雪白的地域中顯得那麼孤寂。一個人,一把“刀”,便伴隨著一路腳印,向著風吹的方向走去。
薛戮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走著,他的心中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沒去想,似乎在這一片雪域那寂靜寒冷的環境中,才更有可能讓他靜下心來。薛戮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是,自己的呼吸,已經在這片雪域中很自然的變成了三長兩短的節奏。
沒走多久,薛戮便站在了原地------他麵前的路,被一隻全身純白的狼給攔住了。
雪域冰狼,這種在雪山上生活的種類,他們的皮毛足以抵禦山上的寒冷,由於山上能夠存活的生物極少,所以這種雪域冰狼基本上都是餓著肚子的,如今見到了薛戮這麼大一塊肉,這隻冰狼綠幽幽的眼睛中精光大放,張著嘴,滴著哈喇,眼也不眨的打量著薛戮。
在發現這隻冰狼的時候,薛戮心裏就在盤算著,到底該怎麼樣不使用異能以及那些招式,便將這大家夥給放到。
冰狼沒有動,薛戮同樣不敢動,一人一狼之間,誰也沒有先打破這之間的平衡。可是,冰狼可以耗,薛戮卻是耗不起。在這雪地裏站久了的話,不等冰狼撲過來,恐怕光是這風,都能把他吹死。
想到這裏,薛戮猛然掏出那小刀,在其掏出小刀的一瞬間,那雪域冰狼已經撲了過來。這種自然的獵手速度極快,一眨眼間便撲到了薛戮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