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百戰對於妮可,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妮可對百戰,就是熾烈的愛。
妮可是個高傲到獨孤的女人,她氣場強大,身手不凡,每天堅持鍛煉三小時的瑜伽,讓她的身體柔韌度驚人。注重保養的她,雖然已經30多歲了,但絲毫看不出30多歲的樣子,一頭金發,皮膚白皙,胸前波瀾壯闊,小腹平坦,美豔不可方物。
在殺域內部,不少人將妮可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也不乏有熱情洋溢的老外浪漫表白,但每次表白,妮可都高傲麵對,冷漠的像一塊化不掉的冰。
直到她遇見百戰。
那一年,妮可21歲,百戰23歲。
妮可幾乎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但是在她看到百戰的第一眼時,她的心髒就莫名其妙的跳的厲害。
縱然百戰那時候依然是黑袍遮麵。
在隨後的接觸中,妮可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淪陷在百戰的魅力中。這個黑袍人,冷漠而張揚,低調而囂張,實力強大且工作態度認真,更一人獨挑大梁擊敗了英國圓桌騎士團首席圓桌騎士蘭斯洛特,捍衛了殺域的聲威。
妮可愛上百戰,這是不爭的事實,且一愛就是十年。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百戰是個人,百戰是個鐵血男兒,可百戰的心是肉長的。
敏感的他怎麼能夠看不出來妮可對他的情意?
如果有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無怨無悔暗戀你十年,十年間隻會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縱然是鐵,也會化成鐵水吧?
“百戰。”薛戮嚴肅道:“古今有言,忠孝不能兩全,忠義不能兩全,忠愛不能兩全,你怎麼看?”
“百戰無父無母,自無孝可言,無兄無弟,也無義可言,百戰隻忠可忠之人。”
“那愛呢?”薛戮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百戰沉默不語。
“百戰,你想破了你的心魔嗎?”薛戮忽然語氣一變,正聲道。
“想!”百戰脫口而出。
“你愛妮可嗎?”薛戮逼問道。
百戰再沉默。
“你愛妮可嗎?”薛戮不放棄,繼續逼問道。
“或許有一點吧。”百戰有些猶豫,在他看來,像他這種滿手血腥的家夥,不配說愛。
“你愛妮可嗎?”薛戮聲音無端放大,惹得旁邊桌的兩個老頭朝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愛!”好像這個字是從百戰牙縫裏蹦出來的,百戰說得艱難無比,但說出這個字之後,百戰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好像整個人身上背負著的莫名的壓力全都卸下了一般。
“向妮可求婚吧。”
這不是薛戮胡鬧,也不是在開玩笑。
百戰重情重義,卻無情義可重,那麼,就讓愛情來打破百戰心中的桎梏,正好百戰跟妮可二人情投意合,眼下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
百戰抬起頭,望向薛戮,似乎想要將薛戮看穿。
“對不起,我不能。”百戰低下頭,那一瞬間,他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為什麼?”薛戮忙問道。
百戰凝視著地麵,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屋內,將自己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我隻是個影子,殺人無形的影子,我不配擁有愛情。”
百戰的語氣中,透出深深的悲傷,這股悲傷像是一股力量,也像是一盆漆黑的濃墨突然潑在一張白紙上麵,那濃墨四散開來,汙染著周遭的一切。
“狗屁!”薛戮一下子就跳起來,指著百戰的鼻子,氣急敗壞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話都是狗屁朱雀長老告訴你的吧?她憑什麼這麼說?她憑什麼剝奪你愛與被愛的權利?就因為她教了你幾手三腳貓功夫?我看,那老不休鐵定是被人拋棄沒人要,心懷憎恨於是對愛情這種神聖又美妙的東西心存芥蒂,像她那種老處女,怎麼會明白愛情的不可侵犯?”
百戰吃驚的抬起頭看著氣不打一處來的薛戮,印象中,薛戮從來沒有如此暴躁過。
薛戮好像還沒說完,繼續道:“那個狗屁朱雀長老就是個沒人愛的老處女,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就對人指東畫西,還什麼你隻是個影子,我要是你,我早就翻臉了,站著脫下褲子對她說,看到沒?老子也是個帶把的,你憑什麼不準我談戀愛?”
百戰眉頭微皺,薛戮這樣說朱雀長老,百戰心中是有一些芥蒂的,畢竟朱雀長老待他不薄。
不過此時百戰沒有說話,他心中對薛戮的感情很複雜,不是崇拜,也不是敬仰,更不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他和薛戮本不認識,但薛家於他等同再造之恩,薛家遇難的時候百戰也沒有幫上忙,多年的內疚和天生的忠誠讓他堅信,自己欠薛家的,一定要在薛戮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