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俱樂部今天閉門謝客,從早上到下午都大門緊閉,似乎在準備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在燕京,再有威望,再有話語權的權貴,都不敢在炎黃俱樂部鬧事。惹了慕容家,就跟滅了自己滿門沒什麼區別。
傍晚時分,炎黃俱樂部門外開始陸續停放車輛,這些車無一不是豪車,布加迪係列都有好幾輛,甚至,在貴賓VIP停車區,停著一輛勞斯萊斯銀魅,這種存世量為個位數且專供英國皇室的車,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是怎麼搞到手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還能使磨推鬼。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錢買不到愛情,錢買不到真心,但是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逐漸變成了隻有錢才買得到愛情,隻有錢才買得到真心,有錢百事不忌,沒錢寸步難行。
像薛戮這種騎自行車來炎黃俱樂部的,絕對是奇葩中的戰鬥機。說過不再乘坐出租車的薛戮,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輛自行車,就這麼優哉遊哉的到了炎黃俱樂部門口。
自行車是那種老式的二八自行車,車架上大大的鳳凰二字格外醒目,今天站在炎黃俱樂部門口的迎賓小姐依然是上次薛戮看到的那兩個,不過這一次,她們看薛戮的眼神就跟上次不一樣了。
多麼張揚的個性,多麼獨特的品位,多麼帥氣的身姿!
迎賓小姐小張在這裏幹了好幾年了,見多了有錢有勢的人,見慣了各種豪車,她已經麻木了。在燕京這座現代化的大城市裏,像她這樣的北漂打工族多的是,每一個女孩子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但絕大多數的烏鴉飛上枝頭後,都慘不忍睹的掉下來,還折斷了雙翼。
薛戮將他那鳳凰牌自行車停在炎黃俱樂部門外最醒目的一個停車位,鎖好車後,抬腳朝門口走去。
“歡迎光臨,薛先生,裏麵請。”小張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她知道薛戮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接到慕容家黑金邀請函的人,怎麼可能是俗人。
一定是這帥哥在自我炒作,一定是!小張自以為是的想著。
“幫我看好車,別給人偷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借來的。”薛戮若無其事道,隨即走進炎黃俱樂部。
於是就剩小張在風中淩亂。
過路的行人也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什麼時候騎自行車都能堂而皇之的進炎黃俱樂部了?而且還受到迎賓小姐如此高規格的禮遇,哥開了個奇瑞QQ,可不可以也進去看看?
此時的炎黃俱樂部裏已經有不少人,寬敞的大廳內沒有多加什麼奢華的布置,統一是簡約的白色桌布,將十二台長條形的桌子遮蓋,幹淨整潔。
賓客們三三兩兩的紮著堆,這是燕京貴族圈的一個典型特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身居高位也不例外,沒有人可以做到八麵玲瓏,有商業,就有競爭,有競爭,就有對手,有對手,就有仇人。
隻不過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再大的仇都必須得放一放,否則就是不給慕容家麵子,不給慕容家麵子的後果,少有人能夠承擔。
雨於是賓客們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端著各色香檳聚在一起相談甚歡。
薛戮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這是他上課一個月以後學校發的,算是工服。雖然價格不貴,但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也還算過得去了。
薛戮的這一身著裝,看起來算是正式,也符合參加宴會的主題。
你真的以為每一個貴族都懂國際名牌?都有一雙火眼金睛能夠分辨名牌的真偽?
錯了。當你身居高位到了一定的程度,牌子已經不重要了。就像慕容天逸,哪怕穿的是地攤上幾十塊錢一件的衣服,人們也會認為他的衣服是國際時裝設計師專門定製的。
這就是虛偽。
在場有不少人都認出了薛戮,紛紛微笑著打招呼,薛戮也不含糊,一一點頭回應。人家對你友好的時候,你沒有必要板著張臉。
薛戮從侍者手中端了一杯金色的香檳,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品嚐著美酒,將金黃色的液體壓在舌頭下,一點一點的擠進喉嚨,香檳的香氣霸占了薛戮的整個嘴巴,美酒入喉,刺激濃烈的酒精擴散到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全身的細胞都在這一瞬興奮了起來。
關琴台比薛戮來得早,在她看見薛戮之後,禮貌的對正在跟她說話的人點頭示意,然後在抱歉聲中,緩步走向薛戮。
關琴台今天穿著一身火紅的晚禮服,低胸的設計托出關琴台胸前的飽滿,在她的肩膀後麵,有一個展翅高飛的鳳凰紋身,小巧精致,與關琴台的氣質相得益彰。
薛戮坐在沙發上,看著關琴台一步一步走來,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