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詩的蛋糕是9層的塔式蛋糕,疊起來有半個人那麼高。
既然答應了慕容雨詩幫她切蛋糕,那薛戮自然不會食言,於是當著眾賓客的麵,薛戮上台,拿起刀,小心翼翼的觀察應該從哪裏下刀。
台下的羅四象目光陰冷,看著薛戮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如果不是薛戮,那麼今天上台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薛戮擅使刀,血沸就是難得一見的好刀,所以切蛋糕的刀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切蛋糕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九層的蛋糕就已經被薛戮平均切成了幾十份,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賓客們自然又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慕容雨詩在一旁微笑著,美如畫。
唱完生日歌,許完願後,現場就進入了無聊時間。大家都是各個領域的權貴,自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過生日這件事上麵,於是,三三兩兩的圈子再度圍了起來,至於是在商談什麼合作計劃或者開發什麼新的項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雨詩今晚要回學校,所以她跟薛戮同路。
她沒有要人送她,也沒有開車,就這麼跟薛戮並肩步行,走出炎黃俱樂部大門。
迎賓小姐見到慕容雨詩跟薛戮並肩出來,吃驚的合不攏嘴。
尤其是小張,經過兩次與薛戮的接觸,薛戮帥氣的外表和特立獨行的個性已經讓小張對他有了一絲好感,可拿自己對比慕容雨詩的話,小張知道,這不僅僅是身家和外表的問題,自詡有幾分姿色的小張,站在慕容雨詩麵前,覺得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塵埃。
薛戮走到正對著炎黃俱樂部大門的停車位,很自然的將那輛28自行車解鎖,然後推到慕容雨詩的麵前。
“不想坐車的話,就坐這個回去吧,我送你。”
慕容雨詩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坐過自行車。幾乎每次出門,都是管家開車,後麵帶著一群保鏢,或者要不就是自己開車,後麵跟著一群保鏢。像慕容雨詩這樣的女子,想要真正意義上的自由,那是一種奢侈。
但是自從薛戮到她身邊以後,慕容天逸撤下了慕容雨詩身邊的所有保鏢,這讓慕容雨詩難得的有了些喘息的時間。
當然,如果慕容雨詩知道薛戮時刻都把數道靈魂體放在慕容雨詩周圍以保護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慕容雨詩點點頭,毫不矯情,她已經換上了一條短裙,背後背著一個黑色挎包,就見她提著裙擺,側坐在自行車的後座。
她的雙腳時而疊在一起,時而分開,在自行車後座晃晃悠悠,略顯俏皮。
“坐好嘍!”薛戮叮囑一聲,右腳一跨,騎上自行車就向停車場外奔去。
門口的兩個迎賓小姐已經徹底沒話說了。什麼叫牛人?這就叫牛人,自行車都能把女神帶走,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那些開著賓利或者瑪莎拉蒂的富二代們屢遭慕容雨詩拒絕後的感受?
自行車速度不快,初秋的燕京,晚上有風,整個人暴露在外,吹風是難免的。慕容雨詩覺得有點冷,於是雙手環抱住薛戮的腰,以此取暖。
薛戮眼觀鼻,鼻觀心,八風不動。
其實他心跳很快,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女孩子抱過,
自行車穿梭在燕京的大街小巷中。薛戮沒有走大路,而是專門找那種漆黑的小巷穿行。因為燕京城的城市管理是很嚴格的,二環以內兩輪車絕對不允許載人,否則就要處以罰款或者扣車。
薛戮倒是不怕罰款或者扣車,但這對慕容雨詩的聲譽不好,為了避嫌,薛戮隻有選擇小路走。
小巷很黑,但好在自行車很平穩。薛戮騎車很慢,他很享受這種跟慕容雨詩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很享受這種,旖旎的感覺。
在騎到一個轉角處的時候,薛戮將自行車停在路邊,然後將慕容雨詩扶下了車。
月黑風高,小巷沒有路燈,唯一能見的就隻有朦朧的月色。在這樣一個浪漫的地方,一男一女單獨相處,隻要是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該做什麼。
薛戮腦海裏不斷浮現一道魔音:吻她!吻她!她不會拒絕。
他低頭凝視著慕容雨詩的樣子,在月色下,慕容雨詩的臉好像披上了一層銀紗。
“謝謝你,薛戮。”慕容雨詩抬起頭,女王範早已消失,現在在她身上的,就隻有鄰家小女孩的感覺。
“謝我什麼?”薛戮笑著問道。
“自我記事以來,每次我過生日,父親都會辦得很熱鬧。每次收到的禮物,也都很貴重。但是,我家並不缺這些東西,或許在外人看來,萬年何首烏很值錢,但是,當慕容家已經有了一整片萬年何首烏園區的話,一朵萬年何首烏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