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全在華夏國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不僅在紅牆院內身居高職,更因為他還是華夏國曆來最偉大總理的後人,典型的紅色子弟兵。
周家上下全部從政,其勢力涉足多個政治領域,如果說華夏國最高領導人主外,那麼周健全扮演的就是主內的角色。
中南海大酒店的“寬席”廳中,燈火通明,周健全坐在一張六人坐的圓桌麵前,他的頭發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似乎在訴說他這一生的光輝曆史,他睿智的眼中充滿渾濁,好像誰也看不穿,他西裝筆挺,花白的頭發整齊的向後梳著。
平日裏,他宴請客人都是在這裏,今天也不例外,中南海大酒店的“寬席”廳隻對周健全一個人開放。
圓桌上擺了三道涼菜,一道涼拌木耳,一道蒜泥黃瓜,一道涼白菜。
薛戮還是第一次來到中南海大酒店,以前自己走這裏經過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朝裏麵望上幾眼,因為這種地方是不接待市井百姓的,這裏通常接待的都是各國政要,或者有某位領導人需要宴請賓客的時候,這裏才會開放,所以,這裏的服務生們素質格外的高。
薛戮在曹文軒的帶領下,走向寬席廳。
曹文軒推開門,薛戮就放眼望去。
說是寬席,其實並不寬,整間房也就五六十平,裝修簡約,毫不鋪張,要說這裏比起天下一品的雅韻包間,簡直落後多了。
但是薛戮一點都不敢輕視,他知道,能夠在這個地方坐著吃飯的人,將有多麼通天的背景?
曹文軒走到圓桌旁的周健全身邊,俯下身,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薛戮就看到周健全臉上蕩出一絲理所當然的笑容。
周健全的雙眼一睜開,那股渾濁的氣息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一股要把人看穿的目光,那目光如鷹,如狼,如虎,任何人,在這道赤·裸·裸的目光下,都會覺得壓力倍增。
薛戮聚起淡淡的靈魂之力擋在麵前,以抵擋這股威壓,透過靈魂之力,薛戮大膽的向周健全回望過去。
“你一定就是薛戮了,來來來,快坐。”周健全收起審視薛戮的眼神,滿麵含笑道。
薛戮走到桌子麵前,彎腰鞠躬,不卑不亢道:“領導好。”
薛戮不是腦殘二世祖,他不會因為知道了周健全的目的,就對周健全沒有禮貌,兩人輩分不同,該遵守的禮節一定要遵守。
“好好好,英雄出少年,薛小子你精神頭十足啊!”周健全滿意的笑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領導過譽了。”薛戮謙虛道,隨即在周健全身旁坐了下來。
這一舉動,又是讓周健全對薛戮的評價高了幾分,薛戮沒有坐在自己的對麵,而是坐在自己的旁邊,首先,從關係上來說,這樣做無疑會把二人的關係給拉的近一點,薛戮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是來跟領導談判的,而是像平時一樣,晚輩和長輩之間吃一頓家常便飯。
“文軒,你也坐。”周健全高興無比,拉開另一邊的凳子,對站在他後麵的曹文軒道。
“是,老領導。”曹文軒應了一聲,然後正步走向座位,拉開凳子,一屁股紮了下去,上身挺的筆直。
“哎呀,文軒,你不要那麼拘謹,你看看人家小薛同誌就很好嘛!”周健全笑道:“就是吃一頓家常便飯,你搞的跟閱兵一樣,你怎麼還不如小薛放得開?”
曹文軒連忙起身,“啪”的一聲一個立正,然後“唰”的一下敬了個禮,道:“老領導教訓的是,文軒謹記在心。”
周健全搖搖頭,無奈道:“文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較真。”
薛戮點點頭,不置可否。
菜上來了,沒有薛戮想象的大魚大肉,也不是外麵傳說中的山珍海味,中南海大飯店的飯菜非常尋常,尋常到平常人家裏都會做。
一道農家小炒肉,一條魚,一盤空心菜,一盤花生米,外加一份土豆絲,這就是所有的菜品。
周健全高興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薛戮的碗裏,笑道:“小薛,你嚐嚐這兒的清蒸鱸魚,這可一點不比廣東一帶的清蒸鱸魚差。”
然後,他又夾起另一塊魚肉,放進曹文軒的碗裏,道:“文軒,你就多吃點,少喝酒,多吃菜,這樣才健康。”
曹文軒坐著,像一支筆一樣,聽見老領導說話,條件反射般的,他就又想站起來。
“坐下!不許站起來!”周健全佯怒道:“好好吃飯!”
“是!”曹文軒說完,端起碗,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