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晚會終於要接近尾聲,薛戮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他跟羲野甚至百無聊賴的想要玩石頭剪子布。
安娜和瑪麗實在是抽不開身,要知道,這個宴會並不是為薛戮一個人而開設的,雖然安娜隆重介紹了薛戮,但大家心裏都明白,薛戮畢竟不是本地人,他終有一天是要回日本的,這個賭場今後的收入還得要靠他們這些常客來維持,所以,安娜在用特殊的方式感謝了薛戮今晚為賭場做出巨大的貢獻之餘,也不忘招待好其他的顧客。
“米修先生。”薛戮走到米修旁邊,叫住了已有三分醉意的米修。
“呃,麻生先生,有什麼事嗎?”米修雖然麵色有點紅潤,說話帶點酒氣,但他的神智還是相當清醒的。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姐姐仰慕米修先生已久,想要與米修先生就賭術上麵再深入進行一番交流,還請米修先生在宴會結束後,務必要跟我們再找個地方喝兩杯啊。”薛戮一臉虔誠,那一絲淡淡的崇拜之意被他把握的不差分毫,既不會讓人看出做作,也不會讓人覺得虛偽。
阿修羅麵露難色。
他已經破例了。
康斯坦丁讓阿修羅調查所羅門的死因,康斯坦丁是一個講究效率的人,阿修羅嗜賭成性,辦事之前都要先賭兩把再說,雖然康斯坦丁器重自己,但今晚的放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說再跟他們去喝酒長談的話,康斯坦丁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所羅門與他並稱康斯坦丁的左膀右臂,左膀死了,你這個右臂卻在外麵逍遙快活,這像什麼話?
於是,阿修羅為難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生先生!”
他說著說著,還學著日本人那樣,向薛戮深深鞠了個躬。
“我家中還有待產的夫人,今天出來玩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太晚了不回去,是對夫人的不負責任,不過改天,若是麻生先生依然還在意大利的話,我請麻生先生喝個痛快,如何?”
阿修羅這個理由找的妙不可言。
他用責任作為幌子,這本就已經讓人無力反駁了,再好的朋友,能重過臨產的老婆嗎?
當然不能,至少薛戮認為不能。
緊接著,阿修羅又說了,如果你認還在這裏,那麼改天人家請你喝個痛快——人都這樣了,你還能怎麼說?
於是,薛戮隻好佯裝失望道:“這樣啊,那好吧,米修先生可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啊。”
阿修羅用他的大手拍在薛戮肩上,衝薛戮咧嘴一笑,點點頭。
薛戮悻悻而回,於羲野並肩坐在沙發上麵,他盯著阿修羅的背影,悄悄道:“阿修羅狡猾,真是狡猾的不行,既然這樣,隻有用強了。”
羲野點點頭,表示讚成。
……
華夏,昆侖雪域。
皚皚白雪重新覆蓋了這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甚至這裏的風雪相較以往更大,更急。
寒牧躺在那間小茅屋裏,小茅屋雖然殘破不堪,但好歹能夠稍微抵擋一下風雪,雖然在與神王的戰鬥中,小茅屋被損壞的厲害,但寒牧還是將它進行了一番修繕。
他已經閉關出來了,以他的實力,閉關絕不會像少林高僧那般,一坐就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寒牧的閉關,隻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