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戮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教皇不可能不知道薛戮的意圖。
劍是從華夏偷來的,現在來了個華夏人,還是華夏異能界的人,說要參觀亞特蘭蒂斯傳承大會,而傳承大會又需要用到這幾把劍,這不是擺明了向教皇說“我就是來拿回我的劍”的麼?
教皇肯定不是白癡,他肯定也知道薛戮的意思,那麼,為什麼他還會自信滿滿的要與薛戮進行合作呢?
難道隻是想要保護那個所謂的聖女?
絕對不止那麼簡單。
聖女身邊有塞巴斯蒂安,他的實力眾所周知,況且,娜塔莎幾乎都沒有怎麼出過手,天知道她還有沒有後招。
那麼教皇幾次三番的要薛戮留下來,這個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他是想利用薛戮來對抗康斯坦丁?不像,他和薛戮非親非故,而且薛戮剛剛才陷害了傑斯,現在的薛戮並不值得他信任。
如他所說,梵蒂岡和華夏的溝通橋梁?
也不像,薛戮雖然在華夏小有名氣,但是在梵蒂岡可以說是默默無聞,況且,他和羲野隻不過才來這裏幾天而已,教皇除非真的是個草包,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裏讓薛戮來替代羅四象的位置。
那麼,就隻剩下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薛戮嘴角隱約蕩起一絲嗜血的笑意。
……
蘇家在花都絕對是一個聲名鵲起的家族。
華夏國明麵上絕對不允許存在的一定是黃賭毒這三樣東西,這三個字就像是三個毒瘤一樣,長期盤在華夏商人的心中,你說割掉吧,會痛,畢竟是身上的肉,你說不割掉吧?這毒瘤總有一天能要了你的命。
然而蘇家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這個家族在太晚以賭場起家,擁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之後,舉家牽回內地,並且在花都安了家。
也不知道他們背後有著什麼樣的能量,蘇家的賭場在花都開的風生水起,政府對這件事從來都態度曖昧,每當有大檢查,上麵的高官總是“一不小心”就忘記了抽查蘇家的賭場。
蘇家賭場內,一名青年臉色蒼白,像是抹上了厚厚的粉,他穿著白色的西裝,白色的皮鞋,胸前的胸針是一朵小玫瑰,他的氣質淡然優雅,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他把玩著手裏的骰子,五指翻飛,骰子在指縫間來回穿梭,他的手指修長,靈巧無比。
此時,一名黑衣人從門外快步走進來,在這名青年的耳旁悄悄的彙報著什麼事情。
“啪!”他手裏的骰子被他一下子給捏碎,碎成粉末。
彙報消息的黑衣人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冷汗直流。
“你是說,宋寶玉死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蒼白臉色的男子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妖異。
“回蘇少,是前天晚上,我們派去監視宋寶玉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啪!”蒼白男子一掌拍在麵前的茶幾上,那水晶茶幾竟然從他的手掌處開始生出道道裂縫。
“你是說,宋寶玉是前天晚上死的,但是我們的人今天才收到消息?”說著,這蒼白男子眼睛一橫,一道冷冽的殺氣直逼黑衣人。
黑衣人的冷汗瞬間流了滿滿一背,他低下頭,道:“是,蘇少,是我們監督不力。”
那被喚作“蘇少”的人站起身,來回在房間裏麵踱步。
“真想不到,這薛家看來並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麼簡單……”
他停下腳步,問道:“兩岸國際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有,他們尚不知道宋寶玉身死的消息。”
“嗯!”蘇少點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道:“你去告訴兩岸國際,就說宋寶玉死了,我們的交易隻能中止。”
“是!”黑衣人說完,緩緩退了下去。
蘇少走到牆角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又烈又辣的金黃色液體被他一口喝下,他蒼白的臉上瞬間多出幾抹紅潤。
……
妮可順利到達了炎黃俱樂部,現在她正優雅的坐在炎黃俱樂部的鑽石包間裏,翹著二郎腿愜意的喝咖啡。
她的對麵,坐著一個氣質淡雅,卻又驚為天人的女子。
慕容雨詩。
慕容雨詩今天素顏出鏡,渾身上下不施粉黛,但卻難以遮擋她的絕世風華。
她穿著最簡單的休閑裝,頭發隨意的紮在腦袋後麵,腳下甚至還穿著一雙拖鞋。
那是一雙很可愛的棉拖鞋,拖鞋的背部還有兩隻小熊的圖案。
妮可在打量著慕容雨詩,她本是來這裏找慕容天逸的,但誰知慕容天逸沒有下來,慕容雨詩倒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