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他實在是太累了,他閉上眼睛枕在他的肩膀上,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聽著自己旁邊那道均勻的呼吸聲,李牧歌在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絕對不能在這裏久留了,必須要趕緊逃走,他知道李陽的性格,他是一個極端分子,尤其是自己跟他還有深仇大恨,這一次他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對自己下手倒沒什麼。
可如果一旦連累童妙婕的話,他就萬死難辭其咎,隻是如今葛勇辦事效率怎麼這麼慢,他們都呆了那麼久,他依舊沒有出現,李牧歌一夜無眠,眼看著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他被注了麻藥,此刻他渾身酥軟無比,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李牧歌感覺有些心慌了,時間拖得越久,他們的處境便越發的困難,必須找個辦法,來告訴葛勇他們具體在哪裏,隻是如今,有什麼做呢?
正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外麵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李陽走了過來,嘲諷的看著,地麵上狼狽不堪的他們,雙手抱胸,笑道,“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真是風水輪流轉,如今傳到了我的身上,就活該你們倒黴。”
他這一大早似乎心情很好,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子,他便覺得好笑,自己之前所說的所有苦難在這一刻竟全部都消失了,他當然恨不得這兩個人死,隻是現在他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還要慢慢的折磨他們,李牧歌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之中,他希望自己可以找回一絲的理智,絕對不能被麻藥迷惑了心智。
越是如此,她就越要鎮定,他沒有說話,李陽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視,這種屈辱感一下子讓他心中的怒火達到了頂端,他走過去狠狠的踹了一腳,“李牧歌,你說話呀,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高高在上嗎?你不是想看到所有人都對你卑躬屈膝,可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我在上,你才下,你得向我低頭,隻有這樣子,我才會讓你吃上一頓飽飯。”
這時候童妙婕已經轉醒,看到李陽折磨李牧歌,他眼中頓時就蓄滿了淚水,她連連搖頭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你就像是一隻烏龜,永遠隻能縮在龜殼裏,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李陽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慢慢的朝著童妙婕走過去,手裏拿著一把小刀,小刀在她的手指上飛舞,他的手指十分的靈活,李牧歌害怕他會對童妙婕做什麼事情,於是努力地朝她那邊靠了靠說道:“你想要對付的人,說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別對他下手,你不就是想讓我對你低頭嗎?好啊,我現在就可以,對於那些事情,我很抱歉對你造成了這樣的困擾,這樣夠了嗎?”
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李陽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他,在下一秒,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指甲已經插入進了他的皮肉之中,一股鮮血流了出來,“李牧歌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相信你嗎?當初你對我做的那些能夠彌補回來嗎?我失去的青春,我在牢裏麵足足呆了三年之久,你知道每天我都過著怎樣的是非人生活,好幾次我都想要自殺,但是有一個念頭一直支撐我活了下來,那就是要複仇,有朝一日我絕對要找你複仇,無論以任何代價我都要這麼做。”
他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這個時候,李牧歌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向自己襲來,他很快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他掐死的時候,李陽卻一下子放開了手,將他狠狠的往地上一甩,再走過去,抓住她的頭,使勁的往牆上撞,每撞一次,他臉上的表情便更加的嗜血瘋狂。
“怎麼樣?這種感覺好受嗎?我當時發過誓,有朝一日我也一定要讓你嚐試一下,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李牧歌的頭一下又一下的往牆上撞著,此刻他的頭已經鮮血橫流,就連那帥氣的容顏都變得猙獰起來,他緊皺的眉頭像一條毛毛蟲,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他絕對不會求饒,一個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絕對不能像眼前這個男人認錯,他當初沒有錯,他所做的這些惡果全部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