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一塊奇玉引來旁人的覬覦,父母雙雙死於非命,女友被迫跳樓,林風也不得不四處奔逃,卻再度牽連無辜之人死去,自己重傷跳河逃命。
殘酷的法則之下,是生存還是死亡?殺人亦或被殺?
許多事情,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黑暗,用殺戮來製止罪孽!
看林風怎樣一步步從任人宰割的羊羔,逐漸變成嗜血的惡狼!
林風很是焦躁不安。
上班時突然接到個電話,是老家的鄰居打過來的,說他父母出了事。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匆匆與公司領導打了個招呼,火急火燎就租車趕了回去。
接他的是村裏的書記,但是他卻並沒有帶林風去什麼醫院,而是來到了縣政府。
林風越發的感覺到事情的不妙,可那村書記王胖子也是一問三不知,就知道是縣委書記劉天輝吩咐將他帶來的,隻好按耐住焦慮的心情,跟著王胖子進了一間辦公室。
一走進去就飛快望了望,並沒有看見自己父母,隻見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的那頭,眉毛微皺地看著一份文件,應該就是劉縣長。他看見幾人進來就放下了手裏的文件:“都坐吧。”秘書倒了幾杯水端過來,就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林風平日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大學時的校長,都還是典禮時遠遠望見的。這乍一看見頂頭的父母官,盡管心急如焚,難免還是有些局促。王胖子更是不堪,坐在沙發上隻敢半邊屁股落座。
劉天輝拿起桌上一盒外觀極為精美的香煙,笑著說:“要不要都來一根?”王胖子這會兒倒機靈,察言觀色立即會意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地接過煙盒,林風還有自己都發了一根後,恭恭敬敬地把煙盒遞回去。劉縣長這才給自己點上一根,吸了口後望著林風,溫和地說:“你是林建華的兒子林風?”
林風早就想開口了,急忙答道:“我就是林風。劉縣長,請問下我爸媽他們到底怎麼了?”
劉天輝望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來,沉默了一下肅穆說道:“林風同學,我很抱歉。你父母出了車禍不幸身亡。”
正在吞雲吐霧品味的王胖子猛地被嗆住了,死命的拍著胸脯咳起來。
天崩地陷。
猶如晴天一個霹靂,震得林風腦裏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令人心悸的黑暗中,一種巨大的恐怖突然攫住他的心,他就這麼呆呆地坐著,象是個沒了魂魄的軀殼。
呆了一呆後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想走到劉天輝的麵前,可是兩腳卻如同灌滿了鉛一樣,步子怎麼邁都邁不來,隻好佝僂著腰站在地上,恍若脫離水麵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屋裏的氣氛瞬間凝固。
王胖子震驚的兩眼瞪的溜圓,吞了吞口水,傻傻的一會兒望著劉天輝,一會兒又望著林風。劉天輝也沒有再說話,低著頭顧自抽著煙。
而林風,鼻子裏緩緩淌出一顆殷紅的血珠,眨眼間便兩個鼻孔都湧出了長長的血線。
劉天輝首先發現異狀,見到王胖子還坐在那裏一副傻傻的樣子,怒聲斥道:“還傻坐著幹嗎,快叫醫生。”他倒忘了電話就在自己旁邊,隻是手忙腳亂地在抽屜裏翻找著紙巾。王胖子慌忙拔腿跑了出去。
林風回過神來,隻覺得身上好冷,冷得全身都戰栗起來。他抹了一把鼻子,頓時半邊臉全是血跡。穩了穩搖搖欲墜的身形,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喉嚨裏就象被人塞進一把沙土樣的幹燥硌人,聲音極其的嘶啞:“那……我爸媽……現在在哪?”
劉天輝關切地說道:“你別太難過。有事等醫生來了再說吧。”
林風這會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幾步衝到劉天輝的麵前,也管不了眼前這人身份的高高在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兩眼紅的嚇人:“他們在哪?”
正歎氣斟酌著語氣,冷不丁就被人揪住了衣服,劉天輝嚇了一大跳,隨即鎮靜下來,剛要開口說出早準備好的說辭,卻感覺衣領被揪的更緊了,一抬頭便望見一雙充滿怒火的通紅眼眸,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般,心中立即沒來由的一慌,那套說辭頓時就忘了,脫口說道:“由於你父母遺體被撞得太……那個,我們也沒辦法,隻好運到殯儀館去了。具體情況……”
聽了這話林風更是如遭雷殛,想到連爸爸媽媽最後一麵都見不到,眼前都天旋地轉起來。他氣得渾身發抖,腦袋一熱將手握拳高高揚起,竟欲毆打這位父母官。
這時候王胖子正好領著幾個人推門進來,見狀一個個驚的呆了。劉天輝也似乎真的被嚇到了,木雕泥塑一樣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