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嘵嘵蘇醒(1 / 2)

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三點了,嘵嘵是昨天晚上六點半多一點開始動手術的,也就是說最多還過三個半小時,她還不醒來,那麼她就隻能永遠這樣躺下去。

夫妻兩人已經快要絕望了,象溺水將亡的人一樣死死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發瘋似的跑到走廊上把每一個過路的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拖到病房裏來,乞求他們想想辦法救救他們的女兒,可每一次醫生護士無不是歎息著搖頭離開。

就要快六點了,嘵嘵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時間不會去等待任何人,它依然滴答滴答一步一步地走著自己的路,不給夫妻倆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一下接一下的粉碎他們僅存的一點希望,在他們的心尖上狠狠的一刀一刀地割下去,割得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他們真的絕望了。

劉秀雅癱跪在病床邊的地上,一雙手在女兒蒼白冰涼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動作溫柔的仿佛女兒剛出生時自己的輕撫,眼睛癡癡地看著女兒,就這麼癡癡的看著……

葉重哭了,象個小孩子一樣蹲在門口嗚嗚哭著,兩條長長的鼻涕都快拖到了地上,一雙手死命的在地板上摳著,摳得幾個指甲蓋翻開來,摳得手指頭一片血肉模糊。

沒有人圍在一旁看著,幾個路過的小護士是捂著嘴巴低頭從病房前跑過,誰見了這副情景都忍不住心酸。

時間的分鍾指針朝著六漸漸靠攏……

嘵嘵艱難的想睜開眼睛,這才發覺自己虛弱的連這點力氣也沒有。“我這下怎麼了?”她努力想回想起發生過什麼事情,卻隻覺得自己的腦裏一片空白,一些模糊的片段一閃而過,再想抓住卻什麼都沒有了,腦袋立即是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她又漸漸昏迷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哭聲,似乎臉上還有什麼在輕輕的撫摩,那種感覺好熟悉、好溫暖,讓她忍不住就想去抓住。她再次努力地把眼睛睜開,明亮的光芒刺得她不由得又把眼睛閉上,好一會兒才敢睜開來,一點一點的適應著,一陣搖搖晃晃的眩暈後,眼前慢慢的朦朦朧朧起來,漸漸地,越來越清晰,終於,她看見了潔白的天花板,一片白花花的雪白令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思維也漸漸回來了,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身體也好象不屬於自己,隻有臉上還有著一點感覺,似乎是一雙手在撫著。她慢慢把眼睛睜開,脖子也不聽使喚,隻好把眼珠一點一點的轉動,順著那雙手望過去,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她想叫一聲,喉嚨裏好幹。她鼓起全身的力氣,終於虛弱嘶啞地擠出聲來:“媽……”

劉秀雅聽見了女兒的叫聲,呆呆地看著她睜開的眼睛,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女兒再次呼喚才清醒過來,巨大的喜悅瞬間填滿了她的心房,幸福的淚水洶湧而出。她想叫女兒的名字,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看見女兒因為疼痛而委屈流出的幾顆淚水,她心痛地輕輕替女兒撫去。

葉重一把擼掉鼻涕,手在衣襟上胡亂抹了下,也顧不得擦去滿臉的淚水,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直勾勾地望著女兒,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嘴裏不停地喚著:“嘵嘵,我的嘵嘵……”還算他理智一點,驚喜之餘就慌慌張張跑出去叫醫生,留下妻子在這陪著女兒。

消息很快就驚動了整個醫院。不少知道嘵嘵病情的病人及其家屬紛紛圍在病房外,大家都為她感到由衷的喜悅。負責手術的專家們趕了過來,查看了一番後宣布了嘵嘵的手術真正成功,病房外的人們都小聲的鼓起掌來。連朱院長都拖著個肥胖的身體氣喘籲籲地趕來,咧著個嘴在那裏笑,他為什麼笑的如此開心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時候嘵嘵因為疲倦已經沉沉睡去。

醫院方麵早就打好了招呼,用最好的藥、最好的環境來盡快使病人康複,嘵嘵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葉重劉秀雅夫妻倆在空閑之餘,還是會偷偷地商量著那位不曾露麵之人的用意。在老人的堅持下,冷啟天也答應不再找嘵嘵和她家人的的麻煩,但小刀仍帶了不少人暗地監視著整個醫院,隻要林風和陳大東一出現就一舉圍殺。引發這一切的冷浩雲也不見蹤影,老人想教訓一下都找不到人。東平縣公安局一切如常,有張長林和劉天輝的安排,別人問起陳大東來,就說是出差了。而做為當事人的陳大東還躺在床上,空覺大師每天在為他運功療傷;林風托老和尚的福,得知嘵嘵脫離危險才總算把心放了下來,每天給慧明小和尚講些趣事,琢磨著讓大師收徒的主意。在陳大東的警告下,強忍住對嘵嘵的惦念,在山上一日複一日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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