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覺歎道:“老衲並無再收徒之意!“那大師您的意思是……”林風鄂然了一下呆呆說道。
空覺大師伸手從僧袍底下取出一本書來,道:“此書乃是老衲未出家前所修習之術,因其過於注重殺伐,有違向佛之心,故而棄之。現傳與你等,也是不願前輩人等所創功法就此消逝世間。”
林風傻傻接過書冊,這結果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拿去可與陳施主慢慢修習,能習得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空覺見他接了,肅穆說道:“你等俗事纏身,非我輩之人,老衲隻是傳冊,並非授藝,你等切不可有師徒之念。”
林風依然捧著書冊,傻呆呆坐著。結果與他的願望有著不少的出入,但這一刻,畢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就真真切切抓在手中,林風百感交集。
空覺又叮囑道:“這塊玉你要妥善收好,萬不可再讓人知道,以免引來他人窺視,切記切記!老衲還要打坐,你出去吧!”
林風鄭重把書冊收起,起身對大師深深一躬,帶著驚喜無比的心情快步走出靜室。
門一關,屋子又陷入一片昏暗中。空覺大師望著小窗透進來的些須光亮,臉上全是擔憂,輕聲喃喃道:“唉,也不知道老衲這般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這血玉怎會如此簡單,不是老衲有意隱瞞,實在不想你們再卷入這些是非中去。隻怕到時候又會掀起血雨腥風,不知道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阿彌陀佛,願我佛慈悲!”隨即閉目垂眉進入靜坐的狀態。
幾乎是在同時,與望山寺相隔千裏之遙的桂林,一個環境極為優美的山區別墅內,幾個人悠閑地坐在寬闊的陽台上,除了冷啟天,赫然在場的還有消失不見的冷浩雲。
對麵就是個天然湖泊,在周圍的皚皚白雪裏顯得格外的清幽,恍如鑲嵌在雪地裏的碧玉。陽台上擺了張純紅木的方桌,幾人正圍著桌子坐著。
和冷啟天麵對坐著的是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相貌很是普通,深陷的眼窩內一雙眼睛很是渾濁,隻是不時閃過一道讓人心悸的寒芒。他笑著推出桌上的一個精致的銀盒,用比較嘶啞的聲音說道:“冷先生,嚐嚐我這正宗的哈瓦那雪茄。”
冷啟天抽出一根撕去包裝的金箔紙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從鼻腔裏噴出一團濃密的煙霧,陽台上立即彌漫出一股沁人心田的香味來,他不由得讚道:“好東西!楊長老的收藏不愧是精品!”
被喚做楊長老的中年人笑笑道:“見笑了,在冷先生這樣的大財主麵前豈不是班門弄斧,借花獻佛而已!”
冷啟天哈哈一笑道:“好煙還得配好酒,我知道楊長老喜歡美酒,特地帶來了兩瓶好酒,還請長老一試。”
楊長老聞言眼睛越發的明亮起來:“冷先生出手的定不是凡品,那我還真得好好品嚐一下。”
手掌一拍,裏屋立即有位長相甜美的少女款款過來,手裏的托盤上擺著個古香古色的瓶子。瓶蓋一打開,撲鼻的酒香四溢。少女熟練地在眾人的杯子裏斟上酒,再把酒瓶輕輕放在桌上,輕巧地退出陽台。冷浩雲的目光這才依依不舍地從少女的翹臀上離開。
楊長老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用鼻子深深嗅了一下,再輕輕啜了一口,仰脖閉上眼睛回味著,嘴裏不時的咂巴一下,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許久才睜開眼睛歎道:“真是好酒!冷先生果然出手不凡。此酒與眾不同,不知何名?”
冷啟天的臉上露出一絲得色:“這是我在貴州時從一老人手中重金購得。老人祖上曾是宮廷禦用釀酒師,根據茅台與多種名酒的釀製之法結合而成,是家傳的秘法。這兩瓶是老人唯一的三十年窖藏,剩餘的也隻有數瓶十年份的了。不過名字有點俗氣,叫清泉。”
楊長老頻頻點頭道:“清冽而不味甘,醇和又帶平雅,別出心裁,叫人回味無窮,名字也還貼切,乃是閑暇之餘的佳品,不錯不錯!”又轉頭對冷浩雲說:“方才我看冷公子對我這女婢小霞兒頗有意思,冷先生贈酒之意無以為報,就把小霞兒送與冷公子吧!”
冷浩雲大喜忙連口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