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皇宮,處處透著恢弘大氣。在巍峨宏偉、鱗次櫛比的宮殿中,揚婉跟在魏王的後麵亦步亦趨。
“翁主,剛才皇上有為難你嗎?”青桑小聲地嘀咕。
揚婉柔柔的一笑,目光中透著狡黠。想起秦太子剛才讓她當麵把蒙著麵的紗巾取下的時候,皇帝的臉色一變,期盼的眼裏盡是清醒後的失望與遺憾。
那麼深的一條疤痕,看來是消除不了了。
魏王看見皇上臉色不對勁,也擔心地望了自己女兒一下,生怕女人因為皇帝的神情而變得自卑悲傷。
於是趕緊為揚婉把麵紗帶上,跪在地上大呼“驚恐陛下,罪該萬死。”
最後,秦太子並未怪罪,隻是讓他們速速退下。
等他們轉身時,麵紗下的櫻唇已經笑彎了弧度。
“沒有。你不用擔心,不是還有父王嘛。”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她發現青桑是個體貼敏感的姑娘,對她處處照顧,小心詢問,這怎麼不叫她動容。
她有想過告訴青桑自己已經不是羅敷,而是另外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界的異世靈魂,可是她不敢,因為怕失去這個可愛的朋友。是的,朋友!
回到住處,揚婉想起自己還未給那個阮公子回信,於是又百般為難,一個人性格再是如何變化,字跡是不會變的。所以,這個將成為她最大的破綻,於是她決定要暗中模仿羅敷的字跡。
幸好,瀾月軒一直都是羅敷翁主住的地方。雖然魏國最小,但是也最沒有威脅,所以老秦皇一直對魏王和羅敷翁主尚為優待。
“青桑,去找些以前我寫的字畫來,我想看看自己的筆功有沒有進展。”
“翁主,還是不要了吧。”聽起來貌似很為難。
不一會兒,青桑便拿了寥寥的兩幅字帖過來。
揚婉饒有興致地撅著小嘴,口裏吹著在青桑看來奇奇怪怪的曲子,翻看著。
隻是,在看到那一帖子後,所有表情開始龜裂。是的,龜裂。
怎麼來說,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人兒,可是寫的字,真是不敢恭維。如果,她的字寫的娟秀細致還好,可是,這如蝌蚪般的字,叫她怎麼模仿,難不成她也要寫成如此模樣?
天啦,你太考驗我的能力了。
仰天長歎,欲哭無淚。
“翁主,我就想你不可能超過以前寫的字了吧。”青桑特別無奈,準備收好被推到一邊的字帖。
這句話很有歧義。為什麼是超不過?原來羅敷翁主曾和青桑說過,她的字是具備當代著名書法家的潛質的,所以是無可比擬的。
揚婉再一次領教到那位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羅敷翁主,功力之強。
“青桑,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一定要練好字。你等著看吧。”
於是,她在書房裏熬了一下午,終於寫出了幾個字。“我也想你,我在秦都。最近練字,寫得如何?”
她本來想說在皇宮的,可是後來又一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萬一人家阮公子不知自己身份,曝露可不好。但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份,那麼自然也知道,身為翁主的她,自然會在皇宮。
放飛了信鴿,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小憩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