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莫非又是桃花債?這個羅敷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怎麼到處留情啊,難不成是楚留香二號。
她有些黑線,這位殿下實在奇怪。別人羞辱他時,渾不在意;別人藐視他時,仍然笑得瀟灑;別人感謝他時,卻是另有緣由。
“是嗎?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揚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沒有,以前三弟認為你有。不過,現在估計也沒有了。”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剛才還覺得人很好,還救過自己的命。
怎麼一轉身,就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她毀容了,她毀容了。難道不知道,在古代,女子被毀容,生不如死嗎?
他,就不能積積口德嗎?怎麼和那個陳子旋一個德行。
哎,又想起陳子旋了。該死的,陰魂不散的男人,回到現代一定不放過他。估計這死男人,又在哪個溫柔鄉裏沉醉不知歸路了。
“請問二殿下如何稱呼?”揚婉本著對救命恩人禮待有加的原則,耐著心思問。
二殿下用修長雋秀的手指輕輕撩撥著湖麵,頓時泛起一圈圈漣漪,向周圍灑滿花瓣的地方蕩開。那些花瓣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船,晃晃悠悠,有的被推開,有的沉入湖水下麵。
“我甚少告訴別人名諱,別人也甚少問我。”這句話歧義很大。揚婉是這樣想的,一種可能是二殿下自視清高,不屑告訴別人名諱,雖然他不得寵,但還是主子,所以沒有人那麼笨的去問他;其二,則是別人不屑問之,更是沒有可真心相交的人,所以自然他也沒有機會告訴別人他的名諱。
又是一個不對盤的男人。揚婉望湖興歎,幽幽地吐出一口氣。耷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冷不丁地拋出這麼一句話,還真讓揚婉受寵若驚。
“嗬嗬,通常陌生男人對女子搭訕時,都會如同你所說一般。”揚婉撇撇嘴,癡癡地笑了起來。
二殿下挑了下眉梢,抿著的嘴唇抹開一絲蠱惑人心的微笑,略帶諷刺和嘲笑,“現在的姑娘都如你這般自作多情嗎?更何況,你還真找不出可以讓人主動與你搭訕的資本。”
說完,還一臉嫌棄地從頭到腳地瀏覽了一番。對,瀏覽,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
揚婉難得生氣,如今肚子裏的怒火卻輕易被挑起,如同當年陳子旋毒舌般把她貶得連一分錢也不值時,她也是這般。
“我胸部夠挺,臀部夠翹,腰部夠細,手下功夫更是一流,你說這是不是資本?”這是需要古代人以多大的心髒能力才能承受的驚駭之語啊。
連二殿下都怔愣地望著這個女子,這是傳言中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羅敷翁主嗎?這是那個天底下每個男人都想擁有霸占的天下第一美人嗎?
怎麼可以厚顏無恥地說出這麼曖昧不已的話來?還身下功夫一流,想著她在男人身上妖嬈而動,如蛇般纏繞,那該是多麼豔麗淫靡的畫麵。但是,幸好,二殿下自小經曆的事情已經夠多,算不上奇怪了。
他又用微微的餘光打量了一下揚婉所說的部位,心頭一跳,慌忙別開眼。這個女人的身材確實是萬眾挑一,具有令男人銷魂致死的身段。
“全身就像顆剛發芽的黃豆芽,也不知三弟怎麼看上的你?”看起來頗有些自言自語。
“我又沒有強迫他,他是哪坨毛線球,我都不知道。”心急之下,口頭禪一出,無人爭鋒,因為聽不懂。
真是個行為大膽、言辭潑辣,語言奇怪的女人。
“三弟從小發誓,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為妃。“是妃,而不是妻。看來,喜歡隻是占有的變形詞而已。
揚婉深深呼吸一次,感覺身體輕了許多。
“哦,深表遺憾。本人已經光榮退位。您自便……“她沒有性子繼續跟這位爺胡謅,於是不待對方發話,便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林泊涼望著遠走的娉婷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豔麗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