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魏王口裏得知些什麼。於是,招呼小二過來,付了茶錢,就蹬蹬地下了樓。
“不好意思。”她有些匆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林泊涼,後麵跟著圓頭圓腦的藍袖。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雖然是兩個字,可是裏麵的蘊含的內容可是有很多含義的。揚婉揚起經常麵對陳子旋才露出的壞笑,從上至下,愣是把人家儀表堂堂的二殿下用目光“蹂躪”了一番。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可否認,林泊涼看出了眼前女人眼中的邪惡意味。
“我在想,就你這火柴棍的身材,怎麼扛得住孫羽葵那種如狼似虎,彪悍的女人呢?要不,我給你培訓培訓……”她嘻嘻哈哈,漸漸湊近林泊涼,眼神裏全沒正經。
林泊涼扶額,怎麼這女人,每次見麵都會出不同的招數呢?
“謝謝,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還是管管自己這副不男不女的德行吧。你扮作男子,是糟蹋我們的名聲,恢複成女子,隻會製造斷袖之癖的更多悲劇。”毒舌,果然是會遺傳的。
揚婉完全隻記得,這個人是陳子旋的前生,都是他把陳子旋帶壞的,害得她在現代的時候,碰見陳子旋那麼個瘟神。戀愛沒有談一場,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太悲哀了。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對著外麵的天空大喊:“陳子旋,等我回去,一定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我踢不死你,也要踹死你。”
天空飛過一群烏鴉,嘎嘎幾聲,隻留下一坨鳥屎。
林泊涼愉悅地勾起一抹俊雅絕倫的笑意,提起長袍下擺,優哉遊哉地走上了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陳子旋,林泊涼,你們兩個沒風度、沒品德、沒骨氣的男人,怎麼一個個地都欺負我……是誰說的,愛欺負你的男人,都是喜歡你的男人…….到底是哪個混蛋總結出來的?”揚婉一邊跑著,一邊嘴裏細細碎碎地罵著。
“呃,糟了。我若不在,父王該找得著急了。慘了,慘了,都怪那個該死的林泊涼……”
她抬頭看看天空,已經快要到午時了。一路朝宣武門奔去,但是到了眼前,卻又刹住了。
因為,宣武門前,青桑帶著一群帶刀侍衛守在入口處,嚴陣以待,不敢掉以輕心。
魏王一早,就把整個皇宮弄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就為了找到他的寶貝疙瘩。雖然毀容了,可是好歹也是堂堂尊貴的翁主,怎會讓人輕視了去。
秦皇本來應該大怒的,但是不知魏王說了什麼,他也就由著去了。再加上,長安城裏開始謠言不斷,皇帝也分不出多大的心思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青桑從未央宮出來,聽到換班的侍衛說起羅敷翁主派出去的侍衛居然一夜未歸,心裏就有了想法。翁主身邊,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了。至於青夜,還留在驛館裏養傷。
難道,是有人擄走了翁主?當時來秦都,就在路上遇見過一批刺客,翁主也是因此而毀容。難不成,他們毀容不成,還要奪命?如果是那樣,翁主可真真的危險了。
想要此處,青桑立刻召集了一隊侍衛,朝宣武門進發。如果那人,是翁主就好。如果不是,那麼隻要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要是不出現,就算是擾民,也在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