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想要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來!”
“諾!”低低地應答,不敢抬頭,直到耳朵裏聽不到少主離去的腳步聲為止。抬起頭來那一瞬間,綠瑩感覺,這個叫揚婉的女子將會讓她活得更加痛苦。
少主找遍了整個青樓,也找不到那個女扮男裝的揚婉身影。
沒想到,卻在有一尺人高的紫茉莉花叢中,聽到了細微的痛苦呻吟。
在這個地方,能夠聽到令人痛苦又愉悅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稀奇。可是,這個人的聲音裏卻帶著一絲顫抖、彷徨和無助。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揚婉,把自己深深地藏在花堆裏,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個長滿刺的刺蝟。
“被人說是黃毛丫頭,會這麼難過的嗎?”少主淡定地坐到她的旁邊,盡管這個女人非常不給麵子的,又挪開了一丈。可是,少主更加厚顏無恥地得寸進尺,所以,兩人的距離還是那麼近,近到以為兩顆心可以依偎在一起。
“你了解個p!”承認吧,這是揚婉生平第一次在古代爆粗口,她完美無暇的形象,已經在極致美男麵前破壞得支離破碎。
少主沒有生氣,低沉的悶笑從健壯的胸腔裏發出,像是古老的晨鍾敲響了迷茫的心靈。
“有些人不像是那種受不了一點小小打擊的。”
“那絕對不包括我。要是讓我知道,那個男人的聲音是誰發出的,我就要讓他裸奔跑完長安街!”揚婉說得凶神惡煞,可是在男人眼裏看來,隻是小女子無理取鬧的表現。
況且,裸奔,多麼新鮮的詞兒,這個揚姑娘,到底還有多少新奇大膽的東西在等著自己呢?少主笑得雲淡風輕。
兩個人,坐在紫茉莉花瓣飄灑的花叢裏,聞著大地與花香的氣息,指尖、衣袖還在眷戀著花瓣的舞姿,一圈圈,優美的華爾茲,一片片,紛紛揚揚,莫非下了一場紫色的雨,讓潮濕的心在紫色裏有了新的慰藉。
“你的衣袖有我的眷戀,我的眼睛有你的纏綿。天將雪,夜將黑,吻在眉睫。漫漫長路孤獨無所謂,雲淡風輕管它是與非,不怪罪,愛太美,如夢紛飛……”
“你唱的歌很怪,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唱得很像,不過都不錯……”
揚婉還沉浸在為自己編造的傷感中,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嗎?她在哪裏?”那個人肯定也是穿越的,是不是代表這個世界,她並不孤獨。
“她是一個隨時會被我殺死的可憐蟲而已。”揚婉真真切切地從少主的眼裏,察覺到陰寒銳利的殺意、
她一著急,脫口而出,“不行!你要殺了她,我就讓你凍死。哼!”揚婉一跺腳,又從茉莉花叢裏飛身出來。
“嗬,也是個沒長大的丫頭!”話音剛落,身後飛來一支削尖了枝幹的茉莉花,少主搖搖頭,無奈地用兩指輕輕一夾,輕蔑地拂去落在錦袍上的粉末。
“不好意思,既然來青樓一趟,總得弄點有用的東西回去。”身後傳來女子極為猖狂誇張的假笑,讓少主的眉頭更是攢得緊了,真是防不勝防。
江湖中人人談其色變的神花宮宮主,居然在輕敵之下被人下了春藥,是不是又是給那些七嘴八舌的人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