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知道揚婉又再一次救了她,也越發肯定了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目前,也隻好勸服她能夠歸順神花宮,以圖他用。不過,這個女子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心思敏捷,有時候的想法更是古怪刁鑽,看來一定要想點辦法才行。
“喂,好徒兒,我跟你講,剛才在街上……”感覺到有人進入屋子,揚婉心裏一動,卻沒有動作。
突然,從少主嘴裏逸出一絲痛苦的呼聲。揚婉想要挽住朝她傾倒的身體,這時一隻巨大的手掌伴隨著淩厲的掌風朝她掃來。
揚婉隻好推開他,起身應戰。
兩個人,隔著紗簾,不時攪得屋內陳設四處翻飛,最後薄薄的紗簾不堪兩人內力的比拚,終於四分五裂,化為碎片。
“是你!”
“是你!”
兩人驚呼,原來眼前的此人,正是剛才在大街上一個勁兒要揚婉認他為義父的桃花塢塢主——田行通。
“你怎麼跟過來啦?還有完沒完啊?老爺爺……”
這一聲喊,讓田大俠是怒極反笑,想他好歹也是老年人中的極品帥哥,怎麼可以喊做老爺爺?不過,這個丫頭就是合他眼緣。若在平日,有人對他如此無禮,估計已經血濺五步了。
“我徒弟怎麼樣了?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徒弟?是他嗎?剛才寒冰症發作,我救了他,道謝就不用了,隻要不讓我認你做義父,萬事ok啦。”
揚婉擺擺手,端起桌上泡好的茶水,一飲而盡,喝完才想到,那個杯子貌似神花宮主也喝了一半了,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間接性“親吻”?
她努力的擦了幾下嘴巴,就差當場讓那些茶水吐出來了。可是,田大俠的話又把她的心思給移走了。
“糟糕,他的寒冰症發作得頻繁了些,看來老夫得再配一些藥才行。”
“隻是,有些草藥不太好找,看來要花上一段時間。女娃娃,我徒弟就交給你了。”
田行通凝神半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揚婉頗有些糾結。
“他隻要我陪上兩天而已,況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想起自己一直還沒有開始布置那個計劃。
“你想見死不救?”田行通拿開放在少主手腕上的指尖,淡淡地問。
揚婉噎住,忍不住想要辯駁些什麼,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套在身上,讓她情何以堪。算了,照顧就照顧吧。那些個綠瑩啊,黃燕啊,不是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婢女在身邊嗎?
田行通憋住嘴角快要勾起的弧度,望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心裏幽幽地歎道:“孩子,我和你師娘都希望你可以保重好自己,不要叫我們失望啊……”
“他叫什麼名字?”
“重樓。”
在揚婉咀嚼這兩個字含義的時候,他已經寫好了一封書信交給了揚婉。
“老夫走了,收你為義女的事情,還是好好想想。我可以教你很多武功,順便讓重樓娶你為妻。”
“省省你的口水吧,老——爺——爺!”
聽著遠走的田行通那壓抑的吼叫,揚婉頓時心情覺得特別舒暢。望著s手中的信封,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無意中聽到過綠瑩和黃燕的對話,原來重樓的寒冰症是沒有辦法根除的,所以他每月都要忍受冰凍之苦,而桃花塢塢主隻有不斷地研究各種治療方法,來試圖延緩寒冰症越來越頻繁發作的時間。但是,這個寒冰症到底是怎麼得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也隻好坐在床頭,望著這個此刻蒼白中略透紅潤的神秘男子,很想揭開那張黃金麵具看看,到底有著怎樣一副傾世容顏,或者也是慘遭毀容的可憐孩子?
正當揚婉鬼使神差想要揭開那個麵具的時候,門外又有不速之客來到,而且不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