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一看,果然大家都抿著嘴笑著。她好奇地低著頭檢查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發現自己既然把衣服的帶子給係錯了位置。
有點臉紅,嚶嚀了一聲,跺著腳慌忙跑回了房間。揚婉揚起一絲笑,直搖頭。
“青夜,這棵樹的枝椏修得差不多了。你休息下吧。”揚婉眼神示意在一邊伺候的宮女把早就泡好的碧螺春端給了他。
青夜有些受寵若驚,謝過翁主之後,一飲而盡。
“青夜,你的武功很厲害嗎?”
如果,青夜的武功不夠高,那麼他還不配做自己的暗衛。不過,留在身邊,總會對自己有幫助的。譬如,那個膽敢把奸細安在她堂堂羅敷翁主身邊的幕後黑手,等到時機成熟,一定讓她血本無歸。
揚婉甜甜地笑著,波光瀲灩的眼眸柔情似水,多了一絲俏皮,又有一絲看不懂的邪氣。
“屬下的武功還有待精進。”
她聽不出青夜這話的真假,也許青夜保留了實力,隱藏了武功修為,但是她不介意去試探一番。
“哦,本宮以後的生命安全都靠你了。所以,以後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本宮。”接過宮女遞過來的錦帕,細細地把自己吮吸得帶有口水的指尖擦幹淨,一把甩在銅盆上,氣勢凜然地起了身。
自從上次翁主差點被送去先皇做妃子開始,他就發現翁主哪裏變了,越來越看不懂她的心思。總覺得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可是又說出這麼一些話來委以重任,到底有什麼想法呢?
“翁主,這些剪下來的枝椏怎麼處理?”一個宮女弱弱地問道。
揚婉挑眉,“慢著,這些都是有用的。”比如,做把椅子,實在是受不了跪坐的禮節了,可以把人的腿坐麻木了。
林雲霄這陣子覺得太過傷神,每天要赴各種京城官員的宴會,更還有甚者,明明知道他已有十幾房妾侍,還是不斷地想要把自己美貌的女兒送到他懷中的。撐了幾日,實在受不住,隻好推脫生病,不接見任何人,才得以抽身來拜訪羅敷翁主。
魯昂跟在公子殿下後麵,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殿下對一個毀了容貌的翁主會如此感興趣?
林雲霄一路走來,俊朗的臉上始終帶著淡雅的笑意,心情顯得極好。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揚婉雙手叉著纖腰,不時自己蹲下來,教那些個木匠如何把打磨好的木棒銜接好。如空穀幽蘭般的熱氣從薄薄的麵紗處透出來,那完美的嘴形不知不覺被勾勒了出來,看得林雲霄有股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想起上次在荷花堆裏的濕身誘惑,他的下腹更是一緊,修長的雙腿不禁開始靠近那個還在“指手畫腳”的女子身邊。
聽到一道有些耳熟的輕逸嗓音,揚婉回頭一看,林雲霄剛好站在她的後麵,這一退一進之間,兩人的身體貼得毫無間隙,唇齒相抵,曖昧極了。
揚婉骨碌著杏眼,一把推開林雲霄,站定,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
“怎麼來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林雲霄不以為意,幽雅迷人地輕勾嘴角,墨玉眼眸緊緊盯著她懊惱的小臉。
“整個瀾月軒的人都圍在了翁主身邊,所以本殿下不請自來了。再說,我也很好奇,到底你們在做個……什麼東西……”他指指木匠手中還在用錘子敲打的椅子。
揚婉環看了一周,發現林雲霄的話也沒錯,確實那些宮女太監都被她喊過來使喚了。
“這叫椅子,是給人坐的。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就不用跪坐了,直接坐在椅子上,這樣人會舒服很多,無論坐多久,都不會感覺累。”
椅子做好後,揚婉從木匠手中拿過來,清清爽爽地坐上去,不時還扭動著腰身,來驗證是否結實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