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阮哥哥,你在哪裏呀?”扯著嗓子喊,把因回憶而逼出的淚水吼了回去。
突然,身後有一股幾不可聞的蓮花香味襲來。接著,自己單薄嬌小的身子,被人從後麵摟住。然後,她被拋了起來。
本來,她想動手的。可是,既然阮哥哥有這份閑情,那麼她該奉陪到底。
索性放開心情,大聲尖叫。享受被人不斷拋起,又落入懷中的過程,原來滋味是那麼的美妙。
“阮哥哥,快放我下來。我快累死了。”
阮離憂張開健強的雙臂,一把接過揚婉的嬌軀,然後再次掠到一棵最高的桃子樹上。
“剛才有沒有被嚇著?”翩翩公子哥,笑容裏充滿了風流少年的輕佻。下巴微微抬起,桃花眼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腰係玉帶,手執象牙的折扇。
揚婉斜睨了一眼,扯開驚豔的弧度,“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太晚啦?”
“不晚不晚,怎麼都不晚。”阮離憂話裏有話,卻隻是如羞澀的少年不點破。
“阮哥哥,最近在忙些什麼?我來京城這麼些日子,你從來不問我住在哪裏,也從不與我飛鴿傳書了。”言辭之間,頗多撒嬌,軟噥的話語,更是讓阮離憂心花怒放。
他轉過揚婉的肩膀,定定地望著那雙夢裏見過無數次的琉璃眼眸,笑顏燦爛。
“你在乎我?”
“我才不在乎你。我隻在乎我的一個朋友。”揚婉開始引入正題。
阮離憂精明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陰霾,隨即蕩開一絲勾魂的絕豔弧度,無情的薄唇狀似無意地碰觸到揚婉的耳際。
揚婉隻感到耳邊一陣酥麻,密密麻麻的噴薄的熱氣悉數拂在敏感的白玉耳珠上,心中有股熱流緩緩淌過。
“那玉卮妹妹可否告知阮哥哥,那朋友到底是哪位英雄好漢,值得我這嬌豔美麗的姑娘在乎呢?”
揚婉再次悄悄羞紅了臉,前世的自己,聽過的甜言蜜語並不少,見過的帥到極品的男人也不少,可是為何偏偏獨對阮離憂沒有了任何免疫力呢?
“阮哥哥,我跟你直說了吧。這次來,我是為了幫一個人,求你一件事。”
“何人?何事?”這麼多年來,玉卮第一次這麼嚴肅地請求他的幫助。阮離憂冰冷地挑起眉梢,妖豔的桃花眼也微微眯了起來,陽光的灑落勾勒出他絕世的輪廓,在這金燦燦的光芒中,散發著冰冷的清輝。
揚婉顯得有些為難,低著頭,慢騰騰地說了出來,“阮哥哥,我問你,羅敷翁主的容貌是不是你給毀的?”
果然,阮離憂的眼眸眯得更緊了,從側麵望去,竟然以為閉上了眼一般,看來他真的不想那麼快泄露自己的情緒。
“不是!”他不知玉卮為何會如此問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接下來說的話一定跟那個羅敷翁主有關係。
幽幽地吐出一口氣,揚婉渾身陡然放輕鬆。她勾起一抹笑,鼓起粉嘟嘟的腮幫子,看起來萌的可愛極了。阮離憂好想有股衝動,想要捏一捏那觸溜滑手的肌膚,流連那時而妖媚如玫瑰、時而清雅如白蓮的笑靨。
“我就知道不是阮哥哥。翁主對我那麼好,哥哥也一定會對翁主好的,對不對?”此刻的她,完全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她撩起自己的青絲,不時刮著阮離憂那立挺的鼻梁,弄得男人的心一陣陣瘙癢。
“你和她很熟?”阮離憂瞥開眼,不去看,才不會動心,才能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克製身體的欲望。
“翁主是我的好姐妹。她那天在說漏嘴,原來阮哥哥你居然扮刺客去刺殺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晶瑩剔透的琉璃眼,閃著熠熠光輝,如同一顆顆明亮的玻璃球,照射出阮離憂錯愕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會讓人沉迷其中,丟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