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身邊有奸細,沒有可以信賴的人,我一定要扮作她的丫鬟……”看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那麼有身份地位的女人,會沒有人保護……”更不用說羅敷翁主本身武功深不可測,看來她對玉卮妹妹並不信任。
“不過,如果非要找個人的話……”
揚婉在心中給自己鼓了下掌,嬌豔狡黠的笑渦隱在青絲鋪臉中。
“阮哥哥可有合適的人?”趁機蹭鼻子上臉,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男子失笑地搖搖頭,“這才是你最終找我的目的吧!”
他並不失望,至少還有利用的價值,不是嗎?
“阮哥哥胡說,玉卮是真的想要見見你。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到我了,隻有阮哥哥。”
這樣全身心的信賴和倚靠,不就是他想要獲得的嗎?
揚婉怔然,到底自己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到最後,她也分不清了。心,勻出了幾分,又丟了幾分。
她乖巧地把頭放到那看似單薄卻結實的肩頭,逃避地閉上眼睛。
“江湖中,高手排行榜上前五位,想必都可以確保翁主無虞。”阮離憂這番話有敷衍之嫌,但說的也並無不對的地方。
娥眉微蹙,正在深思。
“你知道五大高手是些什麼人物嗎?不過,我想翁主未必能夠請得動他們。“
“是哪五大高手呢?“
“無極劍譚飛、天理教歐陽破石、桃花塢塢主田行通和殺手排行榜第一位的厭清平……“
數來數去,不過四位,還有一個人呢?
“你想問第五個是誰?“見揚婉興致盎然,阮離憂再啟薄唇,“那是一個神秘的人,來無影去無蹤,誰都沒有見過他的樣子,更不用提知曉他的名字,總之,凡是見過他的人,必定是屍體。“
沒想到江湖中還有如此可怕恐怖的人物,看來金庸筆下的那些危險份子並不是全然不存在的。
“你還想要找他們保護翁主嗎?“
“有何不可?“有些涼意,她裹緊了身子,下意識地靠在阮哥哥的懷裏,仿佛這個動作很自然,千百年來都是如此的相處。
阮離憂也順從地攬過她的細腰,“譚飛為人陰險狡詐,睚眥必報;歐陽破石乃邪教教主,殺人無數;田行通是雲遊四海,沒人能夠知道他的行蹤,桃花塢結合奇門遁甲,想要進去找人,實在堪稱生死曆劫的大事;至於厭清平,最恨皇族,要想說動他,幾乎沒有可能。“
揚婉沒有出聲,她睡的時間少,這會子聽阮離憂柔柔的嗓音,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等到他察覺過來,懷裏的美人正露出甜甜的微笑,做著嬌憨的美夢。
“玉卮,你實在太放心阮哥哥了。阮哥哥不知該高興還是擔憂才好……“
一襲暗紅魅影騰空而過,最後飄到一處靜謐的院落。推開雅致的房門,把懷裏的伊人不動聲色地放在床上,脫下鞋子,為其蓋上薄被。
男人帶著點癡狂,幽幽地望著熟睡的姑娘。微涼的指尖滑過美人的黛眉,眼眸,臉頰和櫻桃小嘴,勾過完美的下頜,輕掠無暇的粉頸,顫抖地挑開胸前的細繩,脫去外罩。
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阮離憂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俯身在揚婉粉嫩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真的不願意離開。這一刻可以停留在永遠,該有多好。
“爺,你回來啦?”
房外窗戶邊上,探出一張清秀的臉,明亮的眼眸撲閃撲閃著,八卦地望著屋子裏少爺和玉卮小姐。
“什麼事?”阮少爺彈彈身上褶皺的地方,漫不經心的目光如刀割般劃過無心的臉。
無心瑟縮了下身子,蠕動著嘴唇,“那個……有官爺來綢緞莊鬧事了,奴才正準備找您去撐腰的。”
話音剛落,院外頓時傳來一陣嘈雜的呼喝聲,阮公子勾起一抹笑,可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他瀟灑地起身,前袍下擺落在床榻上,他多此一舉滴彎下身子撥開,貪戀地望著床上的人一眼,陰沉地走出了門外。
無心低下頭,小心地關上了門和窗,生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玉卮小姐,那少爺的火氣估計都會出到自己身上。少爺真是把玉卮小姐寵到了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