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蟲蟲的房間裏。
小曼一進門,就用脊梁緊緊堵著房門,雙手死死地捂著嘴,嘩嘩地流著眼淚。
蟲蟲跟丟丟,這兩個隻有三歲大的孩子,此時像中了邪一樣,呆呆地瞪著大眼睛,躺在木質小床上一動不動。
小曼穩定了一下情緒,走到小床邊,拔下頭後的銀色發簪,她脫下蟲蟲腳上的襪子,抬起那兩隻已經變黑的小腳丫,用發簪在腳底戳了兩個梅花形的創口,頓時黑色的濃血噴湧而出。孩子因為疼痛扭動的雙腳讓她心疼得將發簪掉落在床上,小曼輕輕地撫弄著兩個娃娃的頭顱,撫弄著他們頭上軟軟的毛發,如此半晌之後,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狠狠咬著牙,扭動著孩子們的頭,讓他們麵對麵,讓他們嘴對嘴地接觸到一起,娃娃們始終沒有哭,也沒有叫,像兩個玩偶一樣,任由小曼擺布。
在嘴對嘴地親上之後,蟲蟲的眼珠開始泛白,他像中魔一樣地親著丟丟,兩條小腿不停地抽搐著;丟丟則沒有任何反應,被動地接受著。如此親吻了一會兒,蟲蟲突然劇烈顫抖了一下,隨即停止了親吻,他的創口,說來也奇怪,赫然也停止了流血,那兩隻小腳丫神奇地恢複了原來的肉色。
此時的丟丟依然老實地躺著,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蟲蟲在他的臉上咬出了數條血痕,可是他卻絲毫沒感到疼。
小曼的雙腿幾乎癱軟,她憐惜地撫摸著丟丟的頭發,眼淚不斷地掉在這個可憐孩子的臉上,不過很快她的表情就幻化成了冷酷,她抱起自己的兒子蟲蟲,將他的衣服剝光,開始來回翻轉著蟲蟲的身子,似乎在檢查著什麼,確定沒事後,她打開準備好的行李箱,將蟲蟲放了進去,又胡亂在上麵放上幾件衣服。
然後,她撿起那支帶血的發簪,隨意盤了一下頭發,咬著牙關上行李箱,拖出小房間,不敢多看一眼床上的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