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大力的歌廳折騰到了午夜,筋疲力盡。我醉的厲害,把屋子裏麵的小姐全部趕出去,關掉音樂躺在沙發上。
太陽穴使勁的跳,想吐又吐不出,頭頂的天花板在飛速旋轉,說不出的難受。
緩了很久,困意襲來,我強行忍住在這裏睡一晚的衝動,對大偉說,走吧,今晚我跟你一起住。
一行人起身來到前台,我說,買單。
收銀小妹遞過賬單,我接過來也不看,要過一支筆在上麵簽了“鄭岩”兩個字,丟進收銀台,轉身就走。
收銀小妹喊住我,說哎,哥你沒給錢呢。
我說給你媽比。看到簽名字了嗎?找你老板說去。
小姑娘說,哎,你怎麼不給錢還罵人呢,我告訴你不要在這裏惹事啊。
我停住腳步,看著姑娘問,你說的我挺怕的。我現在就特別想知道如果我惹事會怎麼樣啊?
一個服務生從旁邊走過來扶住我胳膊,被我伸手掐住脖子按在牆上,問,你想怎麼著?
二飛和耗子等人怒罵著就要衝過來打。我攔住說,別打他。跟一個服務生較勁有什麼意思。
我放開服務生,走到吧台前麵對收銀的小姑娘說,你不知道我也不怪你。我給你簽字了,你拿著這個給你們老板看,就明白了。
這時候領班走過來,到吧台裏麵問清了情況,拿著我簽字的賬單看了一下急忙過來對我說,誤會,兄弟,這是誤會。別生氣,他們不認識你。
然後對收銀小妹和服務生說,這是老板的朋友,你們大家記好了,以後他們來玩,不用買單。
周圍的人不明就裏,愕然答應。
我拍拍領班的肩膀說,謝了,轉身帶著幾人下樓,身子一滑歪倒在樓梯上。大偉和姍姍在兩邊扶住我,說你小心點。
耗子沒有看清我在賬單上寫了什麼字,從後麵湊過來問,赫源,牛逼啊!你怎麼會有這麼大麵子的。
我懶得和他解釋,說我哪有。我簽的是鄭岩的名字。
耗子點頭,若有所思。
下樓後大家分頭行動,我依稀記得被大偉和姍姍扶上一輛出租車,然就歪在後排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小黑租住的房子外。
我對姍姍說,你一個人住在郊區,這麼晚不要回去了。在這休息吧,我和大偉住一間,你在隔壁將就一晚。
姍姍點頭,隨我們走進去。
小黑長得五大三粗,但生性好潔,房間收拾得極為整齊。
我把小黑的房間讓給姍姍,和大偉鑽進了隔壁的屋子。快天亮的時候,小黑回來了,站在房間外砸門——他自己的房間被姍姍從裏麵鎖住了。
我打開門,對他說,別敲了,我帶了個姑娘,在你這裏休息一會。你過來擠一擠吧。
小黑說,放屁。你們倆擠在床上已經沒地方了,我怎麼睡。哪來的姑娘?我不嫌棄她,還是去和姑娘睡一起吧。
我說你別鬧,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小黑問,哪個兄弟?
我說,孫鵬。前一陣子捅死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