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我怕我會發瘋,但是,十年就像是一場噩夢在我的心中埋下根來,直到多年後,我也沒有忘記。
我的思緒回到了幻境中,畫麵才開始繼續,好像隻要我不去想,畫麵就不會繼續一樣。
爺爺模糊的身影好像是在麵對一個強大的敵人,我不確定爺爺麵對的是什麼,到了爺爺這個水平,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無疑都是相當強的。
我仿佛看到爺爺手中還抱著一個身影,忽然間,爺爺動了,一把仿佛來自地獄的鎖出現在爺爺手中,鬼神鎖?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但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仿品,但是爺爺用起來如臂揮使,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把鎖該不會是爺爺的作品吧?
爺爺會有多強,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謎,更何況那時候的爺爺身上還沒有帶著枷鎖,沒有枷鎖限製實力的爺爺應該是可以秒天秒地的存在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爺爺用出鬼神鎖這樣的強大存在。
爺爺動起來後,我也看到了爺爺的對麵站著一個身影,同樣也是人類,這難道是鎖藝人之間的對決?
我心中一緊,爺爺這一層次的鎖藝人對決,會是和誰呢?這種對決可不像是我和魯清明之間這種毛毛雨一般的過家家,那絕對是涉及到另一層次的對決了。
畫麵變得越來越模糊,好像是故意不讓我看到接下來的畫麵,但是,我怕還是看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爺爺麵對的那個人好像是戴著一副麵具。
我不太確定,因為一想到麵具,我就會想到尼古拉斯和狐,而且接下去想,我都會想,尼古拉斯和狐和爺爺麵對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甚至再想下去,我都越來越覺得那個模糊的人影戴的麵具就是狐麵具。
大概是心理作用使然,我隻能不斷的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想得太多。
畫麵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知道這場夢就快要結束了,我看到了許多,但是得到的隻有越來越多的疑惑,這種感覺很不好,於是我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爺爺。
我已經看不到爺爺和那個貌似戴麵具的人之間到底是誰贏了,很遺憾,我想可能是兩個人的對戰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我也看不到接下來的畫麵,我默默的看著模糊的一切,突然有一件清晰的事物掉落在了地上,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個狐麵具,一個我曾經見過的狐麵具,十年前尼古拉斯的突然出現,臉上戴著的就是這個狐麵具,那個和我爺爺對決的人是尼古拉斯?我不明白,為什麼尼古拉斯會和我爺爺對上,這件事情又和魯清明說的我楚家滅於十年前又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也越來越複雜了,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很多事情聯係在了一起,也有很多事情看上去毫無關係,就像一團被貓玩亂了的毛線,我找不到頭緒,但是有看到很多線頭,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
就像很多時候,一個案件,有著諸多的嫌疑人和一大堆的線索,但是線索越多就越難找到真正的凶手,因為這些線索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凶手的故布疑陣。
我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很笨的方法,而且不一定有用,但是我隻能這麼做。
幻境到此結束,但是有沒有結束,按理說,我把幻境看完其實就可以解開幻境了,但是我還沒有離開幻境,隻能證明我還沒有解開幻境,到底哪裏不對呢?
我有點苦惱的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幻境對現在的我來說實在是最難過的考驗,而且我不能用心紋來破解,我的心紋必須要留在和魯清明爭奪內藏鎖的所有權上麵。
正當我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開始出現別的色彩,隱約有一個人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楚秋堂,你醒醒,楚秋堂……”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李青,這好像是李青的聲音。
“大叔?”我迷迷糊糊地喊道,我怎麼就突然回到現實了,我不是還沒有破解幻境嗎?難道是李青?我的目光轉向李青,他又是怎麼解開幻境的?
“你沒事就好了,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李青高興地說道。
“大叔你沒有進入幻境嗎?”我問道,這才是關鍵好麼,你一個沒有心紋的人是怎麼解開幻境的。
“我用安眠鎖把自己催眠了,睡著了醒過來就行了。”李青很誠實地說道。
“這,這特麼也可以?”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大叔你這解決辦法真的是太厲害了,你確定不會把魯清明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