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沒有說怎麼辦,隻是讓我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是不信他的,但是由不得我不信,我腦中已經腦補出無數狐的殘忍手段,真是可怕的家夥,多少會讓我晚上做噩夢的。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犯罪案,說不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讓我惡心了好久。我想的終究是我想的,多半不會成真,狐很聰明,也很強大,就算是作案也應該是毫無痕跡的。
我還是善良的,告訴狐不要傷害任何人,狐沒有說話。這種人的想法多半是管他們死活幹嘛,自己爽快就好,心狠我比不上狐,心善我比不上更多的人,大抵我誰都比不上,所以活到了現在。
狐出了門,我把門鎖上就準備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狐的臉,嚇得不輕。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可我還是沒有習慣狐的神出鬼沒,敲不敲門全看她心情,這多半有點任性到過分,隻是我的抗訴微弱到無能為力,被一個女人隨意闖進我的房間,我的麵子上有點掛不住。。
“老徐找過你了?”這是狐說的第一句話。
我迷糊地沒有反應過來老徐是誰,“誰?老徐是誰?”,我知道的人中,姓徐的沒有多少,以前熱播的電視劇中叫做徐長卿的大概是我最熟悉的一位,我還是沒有把老徐和徐教授聯係在一起。
在我看來,可以被狐這個年齡叫做老徐的也不會有多大。
“徐向前。”狐看著我說道,語氣有點憤怒,“後天到杭州,你是不是也要到營口去?”
我終於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徐教授?”
我沒有絲毫透露機密的可恥心,狐既然說得出營口,那就是知道這件事情,我們之間也就不會存在機密這種事情了,隻是讓我覺得比較好奇的事狐怎麼會猜到。
“你應該也是七個人中的一個吧!”我有種本少爺什麼都知道的自豪感,我在狐麵前不想表現的很無知,其實也不是很難猜,和徐教授去那裏的不可能是沒用的人,而我不覺得這個杭州會有多少奇人,狐算是一個,之前的魯清明也算是一個。
我腦海中大致有了一個想法,魯清明該不會也會一起去吧。這很恐怖,甚至比狐一起去還要恐怖,我實在不想和一個話嘮一起共事,而且這個話嘮和我不對付。
“還不算笨,但是營口你不能去。”狐看著我,惡狠狠地說道,雖然看上去依舊好看。眼睛中的不再是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反倒有點嚴苛的感覺,就像是生物鏈最殘酷的生物對自己另一半的眼神。
我一定是看錯了,另一半是什麼鬼?
我總是擅長自娛自樂,這是在大學生活之後的後遺症,聽到狐的話,我立刻反駁道:“關你什麼事?”
說出來就後悔了,我沒辦法和狐講道理,這隻會讓我陷入被動。就像你不能和死亡講道理,因為對方不講道理,那你講道理就顯得有點傻了。
看著狐想要吃人的樣子,我有點不甘心,咽下肚的話又冒了出來,但還是收斂了許多,“為什麼我不能去?”
“太危險。”狐簡單的說道,你好歹解釋一下為什麼危險,而且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
“徐教授說我到了營口隻要在那裏等著就行,還能有什麼危險?”我反駁道,我覺得徐教授不會害我,狐應該也不會,兩個嘴硬心軟的人,狐隻是表現的更加明顯。
“那也不行,岸邊也有危險。”狐不準備聽我解釋,反正我就是不能去營口就是了。
“我就去,你管得了我?”我也急了,這可是局長給我的任務,那要你一個外人來多嘴?或許我本性就不是個安分的人,狐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看看。
“……”狐沒有說話,過了很久。
房間裏安靜地就像是那無數個孤寂的夜晚,冷得讓人難受,這時候狐才說話了,“尼古拉斯可能會去營口,所以你不能去。”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這營口還會引來尼古拉斯,營口和鎖有關係嗎?隻是,“尼古拉斯……不行,我一定要去。”
“我不覺得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會顧忌什麼,他的手下不缺你這一條命。”狐盡量用簡單的話來讓我明白尼古拉斯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
我有點明白狐的意思,殺人永遠是法治社會最無法容忍的一件事情,也是從小接受這種社會思想的我最不喜歡的事情,我有想過狐在說謊,但是至少讓我開始冷靜思考,而不是憑借感情用事。
“我必須去。”我依舊沒有放棄,這麼多人都去了,我心裏的那點小心思也開始出現,就像中彩票的僥幸心理一樣。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會保護好自己。”我製止了狐的話,狐是肯定不會同意我去的,但是腳在我身上,而且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