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說的東西我在網上以及其他一些資料上有查到,有關營口墜龍事件的傳聞有很多,我沒有想到徐教授專門是研究這些的,這也難怪他會被人盯上。
一種新的生物的發現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更何況還是一種謂之為一個國家圖騰的生物,想來是極其強大而且威武神俊的生物。
看到這樣眼神中帶著瘋狂的徐教授,我也隻能感歎一句徐教授是奇才,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至於尼古拉斯為什麼會盯上龍這種生物,這就更好理解了。
我在很早之前就說過,鎖最早使用的材料就是金銀銅鐵木石玉骨,骨這一類自然是以龍鳳這類傳說中的生物骨骼為王。開始接觸鎖藝時,我一直以為古人用的龍鳳骨是大蟒和鷹隼一類生物的骨骼,現在看來又不一定是了。
徐教授傾盡畢生之力尋找的龍或許真的存在,這是一樁大秘,若是被傳開,想來是會震驚世人的。
聽之前徐教授說尼古拉斯盯上了亞馬遜,估計也是和營口這裏的狀況相當,隻是尼古拉斯更願意相信亞馬遜的生物會是龍體,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雖然我經曆的事情中有很多都是和尼古拉斯有關,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被人監視了,但是我卻看不到他,細思極恐。
沒有什麼東西好帶的,因為彼此之間都習慣了,便是我也隻有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我隻是負責後勤,所以連專門的裝備都沒有。
我開始思考我為什麼要答應這次任務,局長為什麼偏偏找上我來這個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團隊中,這個任務也不是我這種能力的可以完成的,我隻會拖後腿。
我又看到了,這件事情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著,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找上我?我認識你嗎?
或許我和那個幕後黑手之間有著關係,又或許沒有,但是我不是甘心當成一個傀儡的人,隻要是局,就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考慮完美,我隻要等他的破綻出現。
年輕的我沒有考慮到,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我就算找到破綻也沒有任何辦法,或許年輕的我還是太天真了,但至少天真往往代表著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走的時候給師父發了一個我要離開的消息,想了想也給念歌發了一個。
接通電話的時候難免尷尬,我想過無數種秦念歌會罵我的話,但是我還是聽這電話那頭悉悉索索的聲音,寂靜的有點可怕,最終還是我先忍不住說話了,“念歌,我要出任務了。”
我把這事盡量說的輕鬆,我不想讓念歌擔心。
“……”那一頭還是不說話,就像是在醞釀著欲來的山雨。
“念歌,你沒事吧?”我想了半天,還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秋堂,不要屏蔽我好不好?”秦念歌說話的語氣帶著哭音,很委屈的樣子,欲來的山雨細碎的就像是江南煙雨,纏綿地讓人沉醉。
我大抵這輩子都改不了這個習慣,害怕女生哭,害怕女生撒嬌,害怕女生無理取鬧,心總是軟的,隻是硬著心腸才能相安無事。
“好,我答應你。”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露出溫柔,我怕舍不得。
“我等你回來。”秦念歌就像是小媳婦一樣的語氣讓我承受不住,很難想象是什麼東西會讓一個活潑的少女變成一個溫婉明媚的女子,我有點罪大惡極的感覺,這個罪魁禍首好像就是我自己。
“謝謝!”我額頭已經冒著冷汗了,實在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秦念歌的變化讓我感到不安,但是時間由不得我去猜測,明天就要出發離開杭州前往營口,感覺像是小時候出去春遊,但是沒有了那時候的純潔,每個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心思。
杭州沒有直達營口的飛機,所以我們隻有先飛到沈陽或者大連,然後坐火車到營口,墜龍時間是1934年了,這麼多年營口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找到當時事發的地點和目擊者。
當時的報道是說,該生物在入海口也出現過,在營口田莊台也出現並且休息過,這些都是我找到的資料。身為龍的研究者,徐教授對於這種生物的資料肯定比我更加的詳盡,所以我沒有把我的猜想說出來,我能想到的,徐教授肯定也想到了。
我們是十月八號淩晨到的營口,然後就連夜趕到了目的地,我好像坐大巴和火車這類的交通工具都會有一種根植在心底的暈眩感,我也不知道我們後來去的那裏,我隻是依稀記得有人把我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