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裏的白領生活真的是無聊到發黴,特別是在沒有多少業務的淡季,
AU設計本來就不是一個業務特別繁重的公司,每年的事情也就是參加國內外的服裝設計比賽來提升AU的名氣,以及接一些服裝品牌的服裝設計,
專門做服裝設計的公司在國內還是挺少見的,大多數的服裝品牌都有著自己的服裝設計師,我想AU設計的目標絕對不是放在國內的市場,而是麵向國外的潮流的設計團隊。
我和秦念歌真的是沒有什麼事情做,居然就這麼陪著何領隊在AU的展示區逛了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對準備結婚的小夫妻,看起了自己婚禮上的衣服。
我的大腦很冷靜,讓我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陪著秦念歌一起開心,一起歡笑,或者說當我看到秦念歌笑的時候,我就已經融入了新郎的角色,暫時性地忘記了我來這裏的目的。
“秋堂,你覺得我穿這一件好看,還是剛才那件好看?”秦念歌指著展廳裏的一件潔白如雪的斜肩式婚紗,長長的尾裙可以讓穿上它的人像是一個公主、一個女王。
我可以想象秦念歌穿上它的樣子,我可以想象秦念歌的多變氣質將這套衣服完美的駕馭。
讓人驚豔的美麗絕對可以壓製住一切氣氛。
我腦補出了婚禮當天的場景,何領隊也想到了秦念歌穿上這套婚紗的樣子,然後整個展廳突然就沉默了。
“有筆嗎,畫草圖的筆,還有白紙。”我飛快地詢問道,因為展廳裏麵的衣服都是樣品,所以不可以試穿,我怕我回去之後再也想不起剛才腦海中的模樣,所以我要趁著現在把腦海中的畫麵畫出來。
“有,當然有。”何領隊從剛才想象的驚豔中走出來,雖然不知道我要筆和紙幹什麼,但是何領隊也不會多問。
因為從小就接觸鎖紋的繪畫以及雕刻,所以每一位鎖藝人在畫畫和雕刻上的技巧都遠超該行業的初學者,怎麼說也得有著登堂入室的水準,更別說我以前還自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繪畫。
何領隊把筆和紙拿來以後,整個展廳裏就隻剩下了筆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秦念歌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在紙上畫出的她穿上婚紗的模樣,臉上浮現出一絲緋紅。
何領隊也有點目瞪口呆,她是沒有想到我在畫畫上的水準有這麼高。
我將秦念歌的眉目眼角一筆一筆地畫在紙上的時候,我的筆鋒開始變得柔軟,就像是在撫摸一般,有點酒過微醺時觸及心腸的感覺。
紙上穿著婚紗的秦念歌仿佛就像是真的,但我不敢去想這樣的秦念歌在以後會不會變成真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更不用說我身上還背負著鎖藝的詛咒,更不用說楚家的秘密還等著我去解開。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謂天道無常,大概就是我此時內心的最好寫照。
誰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將最後一筆的眉毛畫好,我多少還是喜悅的,轉過身看著秦念歌,“好看嗎?”
秦念歌的臉更加的紅了,“明明就是我長得好看。”
秦念歌又調皮了,我準備將畫紙收起來,這可以作為以後的一段回憶,又或是其他什麼,但是秦念歌卻先我一步準備將畫紙收起來,說道:“我要收著”,說完俏皮地拋了一個媚眼。
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誰收著都一樣,給秦念歌還可以博得美人一笑,何樂而不為?
隻是我沒有想到在秦念歌的手觸碰到畫紙的時候,畫紙上小部分石墨粉像是受到了什麼特殊力量的牽引在畫紙的右下角彙聚了起來,形成了一道心紋,這是獨屬於我的心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感到不可思議,心紋隻有鎖藝人在畫鎖紋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是毋庸置疑的,為什麼我隻是畫了一幅婚紗的畫就會凝聚出一個鎖紋?
我想不明白,但是這個心紋隻有我看到了它形成的過程,秦念歌和何領隊都沒有看到,我沒有說出來,這種事情不適合在外人麵前說。
“楚先生是學畫畫的嗎?”秦念歌收齊了畫之後,何領隊這才問道,在她看來隻有專門學過畫的人才會把人物形象和服飾畫得這麼好,這樣的功底哪怕是AU的設計師也沒有哪一個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設計師更多的還是設計以及草圖。
“以前有學過一點。”我誠實地說道,我以前的確學過一段時間的畫畫,但是真要畫得這麼好還是因為我長期學鎖製鎖的經曆,讀書萬卷始終不如步行千裏。
“我沒有想到秦小姐和這套婚紗這麼配,就好像這套婚紗就是專門為秦小姐設計的。”何領隊忍不住地讚美道,剛才畫紙上的秦念歌已經把她驚豔到了,如果是真人絕對要比畫紙上的更加動人。
“謝謝。”秦念歌的臉更加的紅了,抱著我的腰,這麼嬌羞的秦念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很好看,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