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終離去(中)(1 / 2)

我第二個要去找的就是我師父,為什麼不第一個先去找我師父,倒不是說我重色輕師,純粹是因為狐的咖啡店更近。

“要走了?把你徐師叔的手記帶著吧,有空去見一見你師祖。”師父沒有說些什麼離別的話,但是我總覺得師父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

或許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我這樣想到,我沒有想到的是,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又怎麼會讓師父一副想說卻不說的樣子。

“我知道了,師父。”我因為時間還緊,便沒有多留一會兒,師母倒是不再家中,讓我想說一句告別的機會都沒有,頗為可惜。

徐教授的手記,我自然也是可以觀看的,徐教授給我師父,說是讓我交給師祖,但是也是默許了我可以看他的手記。

經驗拿出來就是交給後來人的,不是用來珍藏的,這道理,徐教授比我師父更加的明白。

我師父如果說還是那種老實人的話,徐教授就是那種大逆不道的類型。

翻開手記,第一頁就夾著一張照片,照片的背麵寫著一個人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徐教授怕我忘了他和我說的事情,徐教授曾經讓我見到他的學生就多幫著點兒,這張照片怕就是徐教授那個姓陳的學生了。

我可以看得出徐教授對這個學生很不一般,雖然肆意猜測他人隱私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但是我還是猜想了一下這位陳學生是徐教授兒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手記的後麵涉及的內容有很多,大多數都是和我師父的那本筆記上差不多,都是記載的關於外出考察時發生的事情,隻不過徐教授去過的地方要比我師父多很多,而且這本手記也是徐教授後期整理的,按著時間順序整理的,便於觀看。

我將手記放進背包,最後一個要去找的人是周明澤,講真的,我不怎麼想見到周明澤,多半有著愧疚在其中,畢竟把他帶入鎖藝這條不歸路也有我的錯。

但我還是要去見他,這也是為了他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我不要求周明澤喊我爸爸,但是我必須盡到當師父的責任,而且既然這條不歸路已經踏上,那就不妨讓這條路走得更遠一點。

周明澤聽了我的話,一直都在學校好好學習,但是我想他好好學習的絕對不是課本,而是鎖紋,這和初學鎖藝的我一模一樣,上課的時候就在書上亂畫,在常人看來不可理解的花紋,在我們眼中就是一幅幅美妙的鎖紋。

如果你的身邊有那種上課就喜歡在書上畫一些不知名線條的同學,沒準兒他就是鎖藝人,如果他上課睡覺的時候,手上的筆很自然的在書上遊走,那他肯定是練習鎖紋練習的太多了。

“老師,我已經可以在木頭上刻鎖紋了。”周明澤見到我就把我拉到了學校中的小亭子,然後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木頭,上麵刻著一個鎖藝中最最基礎的平安紋。

不得不說,周明澤在鎖紋上,至少在平安鎖紋上的熟練度已經不在我之下了,這雖然也有著我沒有一直專注於平安鎖紋的原因,但是周明澤的天賦不容小覷。

隻不過,周明澤在雕刻上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雖然鎖紋歪歪扭扭地算是刻上了木料本體,但是有多少效果就說不定了,雖然有效,但是也隻能說是運氣。

就算是我在這樣的鎖體上刻鎖紋,也不一定可以保證成功率,周明澤這歪打正著的功夫,我是比不上的。

看著周明澤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刻的差什麼的,至少周明澤的努力和天賦都讓人無可挑剔。

“刻的還可以,有空的時候多練練雕刻。”我淡淡地說道,“雕刻這種事情就不要找我了,隨便找一個刻木頭的手藝師傅學著就行。”

我嘴上這麼說,心裏想的卻是我是不是什麼時候也得找一個手藝師傅學一下手法,至少我和周明澤師出同門,雕刻的手法都是一般的爛,我也就比周明澤好那麼一點點。

周明澤自然是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便是應了下來,然後便問了我這一次的來意,“對了,師父,你這次來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被周明澤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這次來找周明澤還是有事的,差點被這小子給帶沒了。

我咳了幾聲,緩解一下我的尷尬,說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我要離開杭州了,所以有兩件事情要找你說一下,答不答應是你的事。”

“師父你說,我肯定答應。”周明澤還沒等我說就先應了下來,這性子著實有些急躁了,希望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小子會成長起來。

“我想介紹你去一個組織,這也是我所在的組織。”我說了第一件事情,我怕周明澤不答應,便是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在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