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的過程被李漾說得輕描淡寫,羅司皺起了眉頭:“就那麼簡單?”
“你希望會有多困難?”李漾反問道,他低下頭麵無表情的處理自己盤子裏的煎雞蛋。
“……你以為我們認識多久了?要是真那麼簡單,你的表情不會是這樣。”對於某人的了解已經充分昭示了目前對方心情不好的狀態,“是……中途出了什麼問題嗎?”
“……”沉默了半晌,李漾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認真的思考了十多秒鍾,終於是放下了手裏的餐具,伸出手去解自己襯衫的扣子。
打開一個豁口,李漾扯著自己的領子向下輕輕一拉,羅司表情頓時一僵。
雖然傷口顯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並不難看出來,對方鎖骨下方那個還有些滲血的傷口,明顯應該是一個牙印。
呆滯的羅司手裏筷子哐當一聲掉到桌子上。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李漾歎了口氣,把襯衫扣了回去,想到昨晚那人仰馬翻的場景,不禁頭痛的皺眉,“雖說是叫醒你了沒錯,但在一開始你神誌還是不怎麼清醒的樣子……喂,擺那種表情做什麼?這確實是你咬出來的沒錯。”
羅司自我厭惡的雙手捂臉:“那……之後這是怎麼解決的?”
“你問我怎麼解決……”李漾的拇指指了指縮在牆角的那一隻灰白色蘑菇,語氣理所當然,“自然是很不客氣的咬回去了啊。”
長滿了黴菌的灰白色蘿莉再次往牆角一個瑟縮,猶如恐怖片慢放的鏡頭一般慢慢的扭了過來。
雅麗絲扁著嘴內牛滿麵,胳膊上兩個牙印已經被繃帶包了起來,但心理創傷顯然並不是僅僅這樣就可以愈合了。
“……咱再也不咬人了……咬人好恐怖的……”貌似被狠狠咬了兩口的白發紅眼蘿莉氣若遊絲的說道。
至於做不做得到,這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兩少年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從牆角蘿莉的身上移開,回到了對方身上。
“羅司,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咬我,而是因為你自己把自己搞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唔……”
吱吱語語了半晌,羅司這才挫敗的歎了一口氣——
“阿漾,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嗯,這次能安全找回來就好,下不為例。”
兩人一個對話便將這場誤傷事故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吃完早餐後,李漾靠在了椅背上:“羅司,你知道他們家族是什麼?”
“福爾梅裏德家族的人體研究分部,主事者是叫做露琪。”羅司瞥了一眼角落裏僵硬住的某隻小女孩背影。
“……是黑手黨?”李漾給羅司拿來了一張紙與碳素筆。
“嗯,研究所是附屬,位置是在羅馬。”羅司接過碳筆在紙上勾出了簡易的地圖,右側寫上了三個名字。
“你怎麼打算?”李漾望著對方思考了一下,接著畫了一枚圓盾的徽章。
“當然是報複回去!”羅司在徽章邊標注上‘家族紋章’。
“……很好。”李漾望著那個紋章的表情也十分的猙獰,“我也不放過他們!”
兩隻展開蝠翼的毒蛇與玫瑰花藤一同在紋章上盤繞交錯,銳利的毒牙互相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