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通宵畫了三天兩夜的畫直到昨天下午才睡下,補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睡眠的艾妮軟軟的從床鋪上滑下來,張嘴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也不去追究為什麼院子裏那棵橡樹被拔掉了,反正整個房子還有院子都是李漾在打理。

艾妮需要的隻是一個工作室與一間臥房以及一日三餐,剩下的想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自己睡覺的時候哪怕有人把房子拆掉都沒所謂,隻要沒有瓦片打在頭上,剩下的都可以隨意,而拆掉房子的的人,通常都要麵對自己助手的怒火。

所以這個單身油畫師雖然是知道最近房子裏住了不少閑雜人等,但也沒有把他們都趕出去的意圖,反而是覺得,自己那安安靜靜的生活似乎是多了許些生氣,當然,要是在畫畫的時候沒有驚天動地的響動聲影響,那就生活就更加的完美了。

艾妮揉揉眼睛,慢吞吞的來到了客廳,這種懶散愜意的生活她已經習慣了,若是突然改變,絕對會讓她很不適應的。

客廳裏擺著有些犯冷的早點,艾妮滿意的點頭,自己那個助手雖說最近經常見不到人,但本分的工作確實是全部按時的完成了。

正這麼想著,客廳的門就已經被推開了,艾妮轉頭望去,入目所見之物確實讓她有些呆滯。

雷聞倒拖著希洛斯的模樣正引入眼簾,身後的羅司還提著被李漾捆成粽子的小姑娘,有過幾麵之緣的人也統統到齊。

幾人有說有笑帶著活生生的戰利品進入客廳裏,就看到艾妮坐在桌邊手捧一個培根雞蛋夾心麵包準備往嘴裏送的模樣,而這個小畫家看看那被綁起來的兩隻再看看勾肩搭背回來的幾個人,盯在眾人身上的視線也越來越詭異了起來……

——口胡!這完全就是被當成壞人了喂!

李漾連忙上前了幾步,一邊在身後用手勢示意其他人快點把那兩隻拉出艾妮的視線運到房間裏,與麵對其他比較陌生的房客相比,艾妮沒有立刻驚慌的轉身逃走,顯然還是對於這個助手有一點信任度的。

“艾妮,你知道最近梵蒂岡不太平吧?”李漾從一個比較容易入手的方麵打開缺口,見艾妮微微遲疑了一下後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說下去,“你知道前幾天我們從井裏把雅麗絲撈起來後她的樣子吧?”

艾妮自然是想起了那間猛獸過境一般布滿了凶暴抓痕的房間。

“梵蒂岡最近也出了點事情,你看前兩天不是有人晚上燒了教堂嗎?你也知道我其中的一個朋友他是經商路過,我們剛才出門買貨品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嗯,就是那兩個。”李漾伸手指了指那間關上的房門,“那個男的正準備燒房子,雅麗絲也算是一夥的。”

說謊從來都不在心裏打草稿的某少年表情真誠語氣憤怒,他一拍桌子,周身氣勢瞬間向上狂飆:“所以身為梵蒂岡住民的我們就抓住了正在搗亂的他們,不用擔心艾妮,我們馬上就聯絡巡邏騎士讓他們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