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淡淡幸福(1 / 3)

隻隔一層玻璃

汽車在路上高速行駛,窗外雖已是一片初春的景致,卻仍透露著絲絲寒意,路上行人都不覺加快腳步,窗內卻是另一般景致,暖氣暖暖的吹著,小軍也暖暖的坐著。一輛車載著他的夢想,已經飛到了學校……小軍的旁邊是一個女孩,明靜的眼睛裏還透著年沒有過夠的樣子,她正望著窗外的人們,呆呆地笑著。

小軍看到身邊這個美人,心裏不由得一驚,把早已飛到學校的心收了回來,放到了身邊的這個女孩身上,仔細的打量著她:如水晶般的臉上鑲嵌著明這的大眼睛,真迷人。小軍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得就發現那可愛的臉已經向自己的肩膀靠了過來,小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雖說這麼多年了,她也不是第一個靠向自己肩膀的女孩,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女,他確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夢。

要是,她能在我的懷裏多待一會兒該多好,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小軍的肩膀就動了一下,就一下,不好,她發現了,她醒了……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

“沒什麼,反正我的肩膀也正空著。”

“這麼說,你肩膀有人靠了?”

就這樣,兩顆年輕的心碰撞著,兩個年輕的人用言語訴說著心裏的快樂與悲傷。

從交談中,小軍了解到,她叫雪梅,和小軍是一個學校的,隻是不在同一個校區,雪梅學的是美術,在老校區,而小軍學中文的,在新校區。既然是一個學校的,就不應該因為校區不同而有什麼區別,況且,坐在自己旁邊的她還是自己的老鄉。既是校友,又是老鄉,理應該多照顧,小軍這樣想著,就拿出自己包裏的牛肉幹,同雪梅一起吃,雪梅也將自己從家鄉帶來的桔子同小軍分享……

半路上,車停了,小軍提出要和雪梅一起吃中飯,雪梅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小軍本已興奮不已的心髒就因為這句回答而跳動得更加歡快了。   和雪梅一起走,的確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兩人並排著走,雪梅時不時地用自己的指尖觸碰小軍的指尖,小軍也把自己的身體盡量地向雪梅靠去,就像在車上,雪梅的臉蛋向小軍的肩膀靠過來一樣。吃飯時,雪梅也盡力地為小軍夾菜,吃著雪梅夾的菜,小軍心裏有說不出的快樂。主動地去把帳結了。飯後,雪梅提出要去打個電話,小軍沒有跟著去,他認為沒有必要,自己不也和父母保持著聯係嗎,何況是個女孩,在外麵,父母肯定會擔心的。幾分鍾後,雪梅回來了。他們又一同上了車,繼續著兩人的旅程。

回到車上,雪梅的臉蛋又靠了過來,不過,這次卻沒有上次那樣的害羞,小軍感到整個臉蛋都貼在自己的肩膀上了,整個幸福的世界是屬於小軍的。

“真想這樣,一直地靠下去”雪梅靠在小軍的肩膀上,輕輕地說。

“隻要你願意。”

雪梅就真的在小軍的肩膀上睡著了,小軍幸福地夢見了久違的幸福。

在一起快樂的時光總是那樣的快,快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十點多,晚上十點多就意味著快到學校了,小軍突然想到,自己和雪梅並不在同一校區,該怎麼辦呢,下車了就不能再看見那張水晶般的臉蛋了,下車了,再見到她,也許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人陪伴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這樣,不能讓到手的幸福變得煙飛雲散。

“下車後,我幫你提行李吧”小軍開口了。

“行,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也提不動”說著,雪梅看了看窗外,行人依舊那樣的匆忙,再看看窗內,暖氣依然暖暖地吹著。

“你在老校區,我在新校區。你東西又那麼重,要不,我先送你到老校區,然後,我再到新校區吧。”小軍認為,為她提行李是一件極快樂的事情,可以延長和雪梅在一起的時間。

雪梅沒有回答。隻是呆呆地看著窗外匆匆的行人。

車好不容易到站了,小軍背著自己的行李,手裏還提著雪梅的行李,又一次地感到世界上所有的幸福就都在自己身上了。小軍走有前麵,雪梅在後麵跟著,出站了。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孩站在了雪梅的麵前,小軍驚了一下,想要做出點什麼動作,卻又聽到男孩說話了:

“怎麼才來,我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車晚點了,不要生氣嘛。”小軍聽到了和雪梅在車上一樣的撒嬌聲。

小軍一個人走進了無邊的人潮,冷極了。

滾滾紅塵,情何堪

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心放下一切,一下子感覺好輕鬆。抬頭望望天,迷人的陽光懶懶的照著,春的氣息在空中飄蕩。好久沒有這樣子欣賞風景了,突然發現街上的人們,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商場裏流淌的都是快樂的樂曲,真好啊!

電話響了起來,哦!是密友磊啊!好久沒一起玩了,她知道自己的傷,磊怕觸碰,怕自己走不出來,隻是偶爾發個信息關心一下。其實,沉寂的日子,清也不想被人打擾的。

“磊,你在哪兒呢?來陪我到處轉轉,好嗎?”

“哦!你想出去走走啊,沒問題,美女相伴,何樂而不為呢?你說,在哪兒會合,本姑娘馬上到。”

清聽得出來,磊見自己走出來了,很開心。一種感動湧上心頭。晦暗的日子,都是她守在自己的身邊啊,人生有一這樣的朋友,還有什麼悲傷呢?盡管磊有了家,有了孩子,可對她的關心沒有減少過。

她們結伴來到一處幽靜的地方,清不喜歡熱鬧,再說兩姐妹很久沒見了,也想一起聊聊,安靜的地方更好。

“你家夥,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好悶嗎?想找你玩又怕你,隻能被動的等待,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等太久的。怎麼樣?你看,春天來了!”

清笑笑:“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是啊,春天來了,真美!”

“能看到你重出江湖,我好高興哦!”磊,屬於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子,說話有一種豪放。整天嘻嘻哈哈的,跟她在一起,再壞的情緒也會被感染而樂的。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子折磨自己啊,當時見你好那樣,恨不能操起家夥幫你殺了他,可這樣的男人不值得這樣子做,什麼東西?哦,對不起,不要又讓你不開心了。”

“沒事,我沒事了。隨便說,就當為我解氣,看你說話的樣子我開心。”

“啊?就隻是覺得我說話的樣子好玩啊?我偏不說了,因他別累了本姑娘的嘴。我們家清是誰啊?還瞧不上他呢!是吧?追你的人從這裏排到大平洋去了,要他做什麼?沒骨氣的男人。”

清揚揚眉,這個磊,嘴就是不饒人。其實,想想,自己不是沒有愛情,也不少人愛,隻是沉在自己的痛中,獨自己療著傷,忽視了別人的情感,也傷著別人。這她明白,可她也沒有辦法,愛情真的無法言說。

“你在想什麼?其實,我聽說他沒有和那個她結婚,自與你離別後,他完成了學業,也在痛苦中掙紮,他忘不了你,也愛不上她,更不想就此在那女人的陰護下生活。如果真這樣做了,他感覺會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自己。後來他絕然離開了她,獨自去了國際一個援助機構。他的音樂夢也隻是夢,放下了。他多方打聽著你的消息,隻是不敢來擾你。我剛狠狠說他,隻是想讓你好受呢!看他的表現也不壞哦!至少在戀著你,就證明他的情真他的抱負,你的眼光不該錯的,是吧?”

她聽到磊的話語,心中的滋味說不出來,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思緒飛揚。他現在過得好嗎?如果他真的是絕然而去,冷酷到底,那樣她會好受些,會有著離開的理由,也許現在的她真的走出來,再也不要想不要念。可這又算什麼?為何他就不能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下去,不要再給彼此機會呢?可她知道,他們不可能有未來了。自他離開的那一瞬,她的心已碎了,裂後的心讓他來補上也不完整的。她需要的是純純的真真的愛戀,畢竟他背負了她,把愛給過別人了,這是她不能原諒的,也不能忍受的。她心中的愛情是不能被褻瀆的,猶如花的展放,一旦有了風霜的浸蝕,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麗。盡管忘記很難,心會痛,可她相信,時光是最厲害的武器,又仿佛是參透世事的神靈,那些暗自忍耐,偽裝決絕的日子,在它麵前,終會紛成細碎,歸於無聲。

她一直記得他曾說過的那個純美的傳說:“在人世間的每一個人,在來到世間以前都是一個完整的靈魂,是上帝和人類開了個玩笑,在我們降生的時候,他把我們的靈魂分成了兩半,一個是你,一個是我,當我們漸漸長大後,丟失了另一個自己的那種心痛與孤寂會讓我們隱隱作痛,於是我們會在千千萬萬的人海裏去尋找另外一個自己。”一切的過往都證明,他並不是另一個自己,隻是一朵雲,偶然的在自己的上空停留,風一吹,毅然遠去。愛一旦結冰,一切都會好平靜;淚水它一旦流盡,就隻剩決心。或者,是時光使得我們終於了解,那亦步亦趨所到來的,不一定就是最渴望的幸福與懷抱,也是時光使得我們終於了解,原來曾經那樣看重的東西,放下的一刻也未必就是痛苦。繁華總會謝,落花終消逝。塵緣舊夢,誰又能挽留那最後的一抹紅?

見清沉默著,磊隻能靜靜的看著她。咖啡已漸涼,微苦的感覺從舌尖直抵心裏。可這種味道卻不讓人討厭,甚至有點喜愛,是否一如自己的這段戀情呢?清苦笑一下,一滴淚從眼中滑落,與咖啡相溶,澀澀的。“愛上你是不是永遠的傷,不斷重複著相同的信仰,而我卻不能將你遺忘……”飄蕩的音樂和著憂傷的心緒再次襲擊了清的心扉。這時的她才發現,曾經偽裝的堅強是這麼的不堪一擊。以為不在乎了,無數次了,真的想把他從熙熙攘攘、紛亂複雜的故事情節中刪去時,卻發現,自己內心的痛,來自於他,來自於那些永遠也抹不去的過去。記憶,是個奇怪的東西,不完整,不完美,零碎,還有裂痕,卻讓人欲罷不能。

人散曲不終,是一個悲憂落寂的舞會還是場奢華的開幕?清的心悠然痛了一下,說好來散心的,也說好忘記的,怎麼依然會傷心?甚至更增憂鬱。既已看清,何必執著?“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滾滾紅塵,愛戀依然有著很深的禪學,要滲透,待何時?

“清,我們走吧!不要想了,好嗎?都怪我,又讓你難過了,如果你們真的還愛著,何不原諒彼此呢?真愛,有什麼可阻礙的呢?雖然他曾對不起你,可也看出他癡心一片啊!一時的糊塗就當是小孩子迷了路,走回來不就沒事了嗎?你說走出來了,隻不過是一種逃避。如果真的淡然何來傷心?要想快樂就得學會真正的麵對,用心去遺忘,而不隻是口上說的沒事了。”

清無語,伴著磊的肩朝外走去,身後飄來那首讓她痛了無數次的歌:想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傳的因果,本應屬於你的心,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有一種愛叫放手

我美麗且溫柔,氣質優雅,就像一朵開在野外的雛菊,美麗但不妖嬈。今天朋友結婚,我獨自坐在一個不惹眼的角落裏,身邊坐滿了陌生人。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不胖不瘦,話語不多,好像和周圍的人也不太熟悉。他點燃一支煙,像是不經意地別過頭來問我一句:“你要來一支嗎?”我心裏一驚,他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吸煙?可是這種場合……如果換了沒有認識人的地方我會和他一起吞雲吐霧的,隻是現在……我感激地笑了笑:“謝謝,我不會。”

開飯了,他打開一瓶白酒,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倒到我杯子裏一些,也把自己的杯子斟滿:“一起喝吧,坐在這裏沒人看見我們。”我是一個愛酒之人,經不住酒香的誘惑,把酒放在唇邊抿了一下,酒的那種綿柔立刻在我的齒間蕩漾。就這樣。我們不覺之中喝光了一瓶白酒。再看看周圍,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很少的幾堆人在喝酒,也許都是朋友的至親。“我們換一個地方喝吧。”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很順從地拿好自己的東西,和他來到酒吧。我們的酒量不相上下,自然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醉意蒙蒙之中,他拿起了我的電話,撥了一下:“小朋友,認識你很高興。這樣你就有我的電話,我也有你的電話了。”“你老土啊,現在誰還話聊?告訴我你的QQ,回去我加你。”

就這樣,每天和他在QQ上見麵成了我的一種生活習慣,不管多忙,不管多晚,隻要我不值夜班,他沒有活動,我們都會在QQ上見麵。“丫頭,你讓我變得年輕了。”“那我不是賠了,變老了,你要補償我。”“當然。”這件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第二天,我們全科的人正坐在辦公室裏交班,一位先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束美麗的藍玫瑰。我們都以為是患者家屬感激我們來送花,這種事情在醫院裏是很常見的。“哪位是方諾亞小姐?”我莫名其妙地站了起來。“我們是禮儀公司的,有位先生委托我們把花送給您,說是對您的補償。”同事們都打趣地說:“原來是我們療區的小美人戀愛了,釣到一個什麼樣的金龜婿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東北的冬天寒冷而且漫長,戶外活動很少,我們在QQ上見麵的時間更多了。“冬天打算怎麼過啊?”他問。“上班,寫東西,和你聊QQ唄。”“帶你去海南吧,那裏暖和。”“太浪費了吧?還要坐飛機,你背著我在北京城裏逛一圈就行了,哈哈。“我想見你,和你一起喝酒。”他好像思考了很長時間說。“你就不怕我把你拐賣到一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偏遠山區?賣給那裏的一個大傻丫頭。“臭丫頭。”我從來不問他的家人,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有家了,一定有孩子。

五月裏,我要休職業假了,一個人打算去西塘。那裏是最完美的原生態水鄉,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到了西塘,滿耳都是聽不懂的方言,感覺有一點孤單。我看見一個麵善的老伯伯,想詢問一點事情,沒想到老伯伯執意要我坐他的車子,我有點害怕,就仗著膽子和他理論起來。周圍聚過來很多人,看來戀戰是我錯誤的決定。正當我感到委屈的時候,一隻大手把我拉出人群,我想,這下本姑娘的小命就要交代了,還有人要動手了。可是我出來才發現原來是他!我就像饑餓的人看到了食物,興奮極了:“怎麼會是你呀?”聽說你要來西塘,就來這裏碰碰運氣,真的遇上了你。”我們來到古老的廊棚,用手觸摸著柱子,仿佛它在向我講述一段古老的傳奇。夜晚,我們坐在小船中,看著岸邊在風中搖曳的紅燈籠,水中映著一個個紅色的影子,那些影子又被劃船的人一個個擊碎,然後再重新並成一個紅色的影子……我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一陣風吹過,依稀傳來門窗咿呀的響聲。

晚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眉頭偶爾會皺起,他在夢中一定遇到了難過的事情,我用手指把他緊皺的眉頭撫平。我看了看他的頭發,偶爾會有幾根白發,那是歲月的痕跡。我把它們輕輕的拔了下來,然後和他十指互相扣著,因為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裏,我害怕睜開眼睛看不到他。

結束了西塘之行,我們不能一起回去,這樣會讓人猜疑。他把我送到飛機場,看見他遠去的背影,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回到了家,我們還是在網上隨便的調侃著。“老男人,你是個墮落分子。”我說。“是墮落天使吧。”他說。“有這麼老的天使嗎?”“臭丫頭。再說我老,我就生氣了。”他說。“生氣吧,火氣越大越好,我好用你的火氣燒鍋爐。哈哈。”我說。雖然在一個城市裏,但我們從來不見麵。真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每天,我們都等待著上網的時刻,因為那是我們在現實世界中可以見麵,可以交流的地方,每天我們都在等待對方的頭像亮起來。周圍和我同齡的同學同事都已經相繼相夫協子了,而我仍然孑身一人,仍然每天一如既往的坐在電腦前等待他的頭像閃亮。一天,我一個人來到公園,獨自坐在長椅上發呆。“爸爸!”“哎!兒子,小心點,地上滑,別摔著。”好熟悉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望去,他!是他!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雖不美麗,但很端莊。孩子在他們的身邊纏繞……我忽然發現這一家與大自然是那麼的和諧。他曾經做過收銀員,遊樂場管理員……很多辛苦的工作,直到現在才有了一點點成績。他的家人與他同苦,更應該和他同甘。原來是我的存在讓這個和諧的家庭變得傾斜。

“我想去敦煌莫高窟。”我在網上對他說。“晚點去行嗎,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他思考了一下說。“不,我就要明天去。”我任性的說。“好吧,你等我。”來到了沙漠,那裏是滿目的黃沙,讓我不忍心抬頭去望。整個世界看起來是那樣的純淨,純淨的隻剩下了我和他。看到那彩繪的壁畫和佛像,我說:“你知道佛為什麼稱之為佛嗎?”他看著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佛是悟的意思。就因為他大徹大悟,所以才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我們都成不了佛。”受了一天的炙烤,出了一身的汗,自然要洗衣服。我把他的衣服放在鼻子下貪婪的聞著,這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也許是最後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了。吃過晚飯,我輕輕的撥弄著他的頭發,頭發已經白了很多。“我們這樣交往已經五年了吧?”我說。“是呀。為什麼這麼問?”我把臉埋在他的頭發裏,眼淚流了出來……

回到了家,我收拾好自己的行裝。我要走了,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我留戀的城市和一個留戀的人。最後坐在電腦前給他留言:“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在公園裏看到了你們幸福的一家。他們與你同苦,更應與你同甘。不要找我,一切都是枉然。你就把我當成一片漂浮不定的雲,偶爾在你的天空停留,現在又被風吹到了別處……我把你刪掉了,不要再加我了。再見了,老男人……”想想他唯一能找到我的就剩下電話了。於是,我把電話卡從手機中取下來,扔進了看似平靜但很深邃的江水中,電話卡打了個旋,就不見了蹤影。

後來我漂流到很多城市,很多次路過他居住的城市,我都想停留下來歇一歇,去看看他,就像看望老朋友一樣……其實,我並沒有從我的的的QQ上把他刪掉,隻是我每次上網時都隱身了。這許多年來,他一直用這個QQ向我傾訴:“其實我知道我說的話你都聽不到,也看不到,因為你把我刪掉了,但我還想對你說,你已經變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在哪啊?過得好嗎?讓我再見你一次行嗎?最後一次……我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