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追逐的過程中,我越來越懷疑自己,就如同一隻夜行的鳥,穿棱在城市的上空、空巷和樹杈間,沒有人能夠抓住我,也沒有人願意再去抓住。我的姿態獨立而孤獨,象一個無人欣賞的舞者,愈來愈誇張的舞蹈,隻是為了引起路過者的觀瞻。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自戀的男子,自戀讓我的痛苦永無止境,我需要無數的愛,卻無人能給我,因為不論是愛情還是生活,對我來講都是一種虛幻的東西,我不愛任何人,但又渴望愛情,我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愛情的想象裏,無法自拔,隻有把肉體和靈魂捆在一起沉淪。我的身影不停地飛進不同的女人的房間,勾引她們,侵入她們,以此來引起她們的注意,來尋找我內心渴望但永遠無法企及的愛情。然後在無情的拋棄,那些對我癡情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你。一個優雅的女人,大大的眼睛閃爍著一股純真,眼神和表情像極了當年的梅。但是又比梅多了一份堅強和自信,是那種一但接觸就會覺得很有韻味的女人。你來,從不多說話,我們在一起,隻是說些相同的愛好,比如音樂,要麼打打羽毛球。你出現總在我心情慌亂的時刻。這一段樸實的感情交流,讓我遊戲人生的心靈得到了些許的淨化,剛開始,我試圖讓你變成我征服的對象,可是隨著交往的深入,我發現,這其實對你是一種褻瀆,麵對一個這樣善良和純潔的心靈,我第一次感到對家庭對妻子對以前交往的女人的愧疚。
我厭倦了這種不斷追逐的生活,厭倦了女人的眼淚,越是想付出,我就越是逃得快。但當在某個時刻,這種追逐的感覺就像上了癮了一樣,我無法自製,認為虛幻隻是一瞬間的,遲早總會過去,即使再美麗,也隻是一場煙花表演,當然,感謝所有給我生命煙花的人,甚至感動到不敢去長久擁有,因為生活過於醜陋,而愛情太過於美好,兩相映照,現實會抹滅愛情的絢麗,所以,隻能讓現實自形慚穢的逃離,而讓愛情隻在一瞬間絢爛,讓真實的生活繼續,是我這樣的男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如今,在深夜裏,在一個人獨處時,我會覺得空虛和追逐之後的疲憊,墮落的感覺讓我窒息,告訴我,怎樣才能使我走上生活的正規?
我的真的希望,自己一覺醒來,還擁有著常人的感知和感情,能夠從陰暗中走出。花雨,這封寫給過往的書信,但願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也許,人和人之間需要適度的寬容而不是無休止的報複和傷害……
此致
敬禮
友:道
那一次回眸
唯一的明鳶:
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有人喊你“明鳶”,反正是沒人再喊我“軒”了;不知道你是否還會偶爾念起“明鳶”和“軒”的過往,反正我是難以忘記了。
2010年3月,痞子蔡的第十本書,《鯨魚女孩?池塘男孩》。
鯨魚很努力地待在池塘裏而不遊動;
池塘則用所有生命的能量供養鯨魚。
一個人坐在三樓教室臨窗的位置上,耳朵裏塞著耳麥,是許巍的《時光》,單曲循環播放。望向窗外,下午三四點鍾的陽光輕柔地灑落,絲絲縷縷,似綾羅綢緞。綠茵場一角的一對情侶,男孩手枕著頭背光躺在草坪上,女孩手捧著書,低頭寧靜地看著。就像之前的我和你。教室裏,昔日一起備考研究生的男孩女孩如今都釋去重負,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著天,表情愉悅。
隻是此時,2010年,我的思緒卻飄忽不定,想著順利的複試後即將到來的研究生生活,再回首這一段備考的孤寂,回想起明鳶,以及有關於和明鳶的種種美好,心裏有一股酸楚湧上來。
2007年11月,痞子蔡的第八本書,《暖暖》。
跟你走在一起時,卻覺得未名湖也隻是一般而已。
軒……
嗯?
你輕聲喊著我的名字,我側過身來看向你,等著你接下去的話,你卻不再言語。其實,我已經習慣了你在一陣靜默後輕聲喊著我的名字然後不再說話;就像你習慣了我的靜默和寡言,習慣我沒有甜言蜜語和浪漫情懷。
痞子蔡的第八本書,《暖暖》。你從挎包裏拿出書,遞過來,說:借給你看。
嗯……我接住書,枕在頭下,然後靜靜地望著月空。而你,也雙手抱膝坐著,抬頭望著月空,兩人又是一陣安靜。
湛藍渺遠的蒼穹,凸月高懸夜空,掩去了周邊的星光。初冬的夜,晴朗的四野,露水不著痕跡的降臨,讓人感覺清冷。
冷嗎?我起身,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你身上。
你把衣服裹緊了些,然後,輕輕地喊了我,軒。
明鳶,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懷念那樣的夜晚。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很喜歡有你陪我望月的夜晚。我們之間,我不用尋思著找話題來避免冷場的尷尬。我們之間,我可以不用擔心我的內向和安靜會造成感情的不通達。我一直在找一個可以理解和分享我的孤寂的人,而你,2007年,突然出現了。就像一股清涼的風,從幽幽山澗徐徐吹來,帶給我清新親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