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候班主任為了避免我上課和男生同胞們互相搗蛋,就把我安排了班級最中間的位置,四周讓異性同胞們來一個“圍城”,完全的處於“石柳裙”的包圍之下。老師們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完全杜絕我上課和男生同胞們搗亂紀律,殊不知我那比一般人稍長的喉舌隻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就“收服”了四周的“蠻夷”,引的她們上課也無法安心聽講,進而和我打得火熱。
無奈之老師懷著一種自我救贖的心態把我和她調在一起,坐在第三排的一個靠窗戶的地方。那時候的她或許在一般人看來不算漂亮,因為能稱作漂亮的隻能算是花瓶,好看而無用。那時隻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我深深的被吸引著。就象為什麼查爾斯不愛戴妃愛卡米拉一樣,不過他是屬於心理變態,有怪僻戀的喜性;我和他的心態當然截然不同。她不漂亮,但我並沒有說過她不美麗,假如一般漂亮的女孩隻能象玫瑰一樣被人用來炫耀,那麼她就屬於出淤泥的荷花一樣,是不可以被褻玩焉。
剛開始坐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有些討厭我的,因為我那時名聲不好,因此私下她曾找老師要求換座位,但因為老師實在想不出有合適的位置可以調,所以在老師委婉的勸說下,她先試探性的接受我的到來。或許是因為有些怕她的緣故吧,至於怕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剛開始和她坐在一起的時候我安分了許多,很多時間我都是在下課的時候和我前後的好友們故意口水四濺,目的就是我不信她真的是一個冷血動物,幸好這個假設最後沒有成立。
和她就這樣平平穩穩的相處了一個多月,或許她看我並不是一個壞學生吧,(其實學生哪有好壞之分,有好壞之分的隻有教你的老師)我和她的話題才漸漸地開始多了起來。之後的日子裏我們就有了快樂的吵鬧和無賴似的辨駁,每次惹得她要打我的時候,我都要裝出一副痞子的模樣讓她無可奈何。當我們之間初來的隔閡越來越小的時候,她會選擇性的把自己內心的快樂與不快樂都告訴我直到肆無忌憚,當然我也會把自己的真實感受,一個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她。
那段快樂的時光是造就我喜歡上她的溫床,或許我在那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她。記得那時候我每天都會很早的到達座位之上,在她來之前把周圍的垃圾收拾的幹幹淨淨,然後裝出很努力學習的樣子等待她的到來。等待是快樂而又迫切的。至於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我也說不清楚。每次當她坐下來之後可以在耳邊聆聽著她的讀書聲,我都感覺到特別的興奮,那時候我總是想要是能這樣一直坐下去該多麼美好。
記得有一次,她的手不小心被燙傷了,望著我很是關心的樣子,故意逗我說幹嗎那麼在乎她,我為了保存自己那好笑的窘迫,故意理直氣壯的說她是胡說八道,盡管那時傻子都能看出我是在撒謊。似乎冥冥之中的一點感動,我憑一種直覺或者是自戀感到她對我似乎有些好感。
有一次,我上課的時候偷偷的把目光瞥向了她,她也正好把視線投向了我,四目相對一下便飛快的移開了,自己的心髒在那一刻幾乎要跳了出來,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那天晚上回到家後徹夜未眠,仿佛四周都是她看我的那種有些曖昧的目光。
“知道嗎,光似乎很喜歡XX啊”
“是嗎?籲,看不出來啊”
“那XX呢?”
“不知道”
“嘿嘿”
“看來我們要好好宣傳一下”
“有好戲看了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班級裏麵就開始傳出我暗戀她的事情。流言是可怕的,可怕的不在於它有多麼可惡,而是在它可以把別人的自尊很隨意拿來玩弄。
也許從班級裏開始傳出我和她的謠言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逐漸的和我冷落了起來,一種無形的隔閡重新把我和她擋得很遠很遠。
那時候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一種以前從沒有感覺到的疼痛感讓我慢慢的感受到了。
隨後我和她就象真的成了一對從未相遇過的陌生人,每次上課或下課的時候她都似乎在努力的逃避著什麼,每當我想找個話題和她交談的時候她都會故意的叉開。也許是一種莫名的衝動或許不想再忍受她的冷漠,我就向班主任提出申請把我和她調開,班主任當然也同意了。和她調開之後,我就獨自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獨自一個人占據著屬於兩個人的空間。調開的日子是孤獨的,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窗戶外自由飛翔的白鴿,偶爾無聊的時候認真的做做那些可笑的試題,那時的滋味隻感覺有些酸酸和苦澀,日子過得就如被雨水衝打的落葉一樣乏味。
因為即將麵臨中招考試,我和她之間存在的流言也漸漸被一種緊張的學習氣氛衝淡了,然而每次在後排凝視她學習的背影,心裏都特別的難受。後來我和她多次單獨在樓道中相遇,她都是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飛快的走開,她那有些迷茫和無奈的目光讓我心痛不已,我真想攔住她問她在逃避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