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突然怔住了,她把同事送走了,自己又折了回來。站在那間包廂的門口,雪宜的手停在了半空,她不想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但她最終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包廂裏煙霧繚繞,若樸的唇正停留在一個漂亮的女孩的唇上。雪宜的眼睛忽然濕了,但雪宜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而是忍住了。她快步走向前,伸起手,狠狠地朝若樸的臉上給了一耳光。
“你……”若樸站起身,正想罵人,卻看見是雪宜,低著頭,大步往外走。
“雪宜。”若樸趕緊跟了過去。
“雪宜,你聽我解釋,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都不是當真的。”若樸拉著雪宜的胳膊。
雪宜冷冷的一句話沒說。
任憑若樸在那不停地解釋,雪宜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若樸一直跟著雪宜到了家門口,雪宜先開了門,若樸緊跟著想進去的時候,雪宜卻伸手推了一把若樸,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任憑若樸在外麵怎麼喊,雪宜就是不肯開門。
雪宜扔了手提包,踢了高跟鞋,徑直走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把水量調到最大,雪宜終於狠狠地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上班的若樸收到一個信封,打開一看,是自己家門的鑰匙。若樸愣在當地,掏出手機撥響那個熟悉的號碼,傳來的卻是:“對不起,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的聲音。
機場,一個戴墨鏡的女生正在候機。這就是雪宜,雪宜已經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個城市呆下去了。她不想再看見任何與若樸有關的東西和記憶,她寧願若樸這個名字這個人以及和這個名字這個人有關的所有的一切永遠都從她的記憶裏消失,就當她們從來沒遇見過。
雪宜隻給自己的父母和單位的同事留了封信,說是自己有個朋友有急事讓她趕到深圳去一趟,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雪宜準備到了深圳再和他們慢慢說清自己不想再回到這個城市了……
站在登機口,雪宜望站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淚水不自覺地湧上了眼角。
(四)隻為見到你
五年後。
經過一番艱苦的打拚,雪宜終於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有了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雪宜開了一家少兒功夫培訓班,買了車,買了一套大房子,把父母都接了過來。
年僅二十八歲的的雪宜已經算是個成功人士了,可讓父母著急的就是雪宜至今還沒有男朋友,親戚朋友走馬燈似的給她介紹,可雪宜就是誰也看不上。
那天,雪宜正和家人一起吃晚飯,忽然手機響了,雪宜像平時一樣掏出手機接電話,電話裏傳出的卻是若樸媽媽的聲音:“雪宜啊,我是丁阿姨,你快回來一趟吧,若樸快不行了,他出車禍了,他想見你啊。”
雪宜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也不說話。
“雪宜,阿姨知道若樸對不起你,可這次若樸真的是不行了,雪宜,阿姨給你跪下了,阿姨求你了。”
雪宜的淚水突然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若樸,若樸,她以為她早已忘了這個名字這個人,可今天聽到若樸媽媽的話,雪宜的心還是跳得很厲害,那些塵封的人,塵封的事一下子又清晰地在她的心頭浮現,那個叫若樸的人像一把尖刀,又一次插在她的心上。
“他怎麼了……”雪宜一時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