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眼前一暗,陳咬金抬起頭來,發現張雯在他麵前兩米的地方站定。
“陳咬金,你真的不打算分給我們嗎,這樣做,你不覺得很自私嗎?”
張雯盯著陳咬金,冷冷地質問道。
“自私?”
聽到這個字眼,陳咬金停下手中切肉的折疊刀,眉頭皺起。
而正在大快朵頤的蘇語墨等人,也是停了下來,心中升起一絲忐忑。
“大家既然決定一起找出路,而且我們不奢望你能保護我們,隻是如果連這點吃的你都不肯分給我們,這難道不是自私嗎?!”
張雯神色忿忿,義正言辭地教育道。
“嗬,你還有臉跟我談自私?”
陳咬金搖頭嗤笑一聲,然後目光凜起,盯著張雯,冷冷大喝道,“讓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私!”
“當初你跟羅亮找到野果的時候,你沒有分給我一個!這叫自私!”
“昨天遭遇蜈蚣群時,我們都在奮力抵抗,你卻躲在樹後麵冷眼旁觀!這也叫自私!”
“幾個月前,我在宿舍擔心你媽媽的病情,而你呢?拿著我的錢到遊樂園大玩一場!這他嗎的才叫自私!!!”
陳咬金目光凜然,聲若洪鍾一般震響,全身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壓迫性。
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莫名地感到一絲肅殺之意。
“你,你……”
首當其衝的張雯在這一番連珠炮彈轟擊之下,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著陳咬金,想回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了?”
看著張雯怒火中燒、一臉憋屈的模樣,陳咬金冷笑,他的胸膛中鼓蕩著一絲泄憤的快感。
“我就知道你對分手的事還耿耿於懷,隻是我沒想到,你陳咬金的心眼小到這種地步!”
氣急敗壞的張雯終於抓到了陳咬金話中的把柄,冷笑著譏諷道。
“我耿耿於懷?拜托你別太高看自己,行嗎?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聞言,陳咬金當即是一臉的嗤笑。
而“賤”這個字顯然觸碰到了張雯的底線,隻見她臉色陰沉的上前一步,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著陳咬金,一字一頓地沉聲問道:“你說誰是賤人?”
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幾乎要凝固的地步。
再加上沉悶燥熱的天氣。
這一刻,眾人有種身處荒野墳地的錯覺。
就在這時,蘇語墨突然站起身來,擋在陳咬金和張雯的中間。
望著張雯,隻聽她語氣誠懇地說道:“陳咬金他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覺得大家還……”
可蘇語墨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張雯一把狠狠地推開。
目光怨毒地盯著腳步踉蹌、差點摔倒的蘇語墨,忿忿罵道:“我問他話,要你他嗎的插什麼嘴!真是狗拿……”
可當“耗”字還沒說出口時,張雯眼角的餘光忽地瞥見一個黑影朝她急速籠罩而來。
根本來不及躲避,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陳咬金的一記反手耳光,結結實實地甩在了張雯的臉上。
這一記耳光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驚雷一般,在這沉悶的叢林中響起。
令其他人都是心頭咯噔了一下,或是驚詫、或是不安地看著。
“陳咬金你,你敢打我?!”
張雯手捂著臉頰,看著陳咬金,眼中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當然更帶著被羞辱的憤怒。
“雯雯,你!”
一直沒說話的羅亮,看到自己的女朋友當眾被抽耳光,終於坐不住了,急呼一聲,立即跑了過去。
而這時,將蘇語墨扶好的陳咬金,卻是在想著一件奇怪的事。
為什麼我和蘇語墨隻要一接觸就會產生神秘的暖流。
但和張雯接觸卻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