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非夢,真假孰知?一切恍如虛影,意識逐漸模糊的我,仿佛再次經曆死亡,認不清眼前所發生的事。是否會回歸幽冥地獄,亦或者即在下一刻蘇醒,迷迷糊糊唯有耳旁的聲音。
“看樣子,這小子應該已經被你打得元神消散了吧!”
“倒是可惜了,如此上好的魂魄,若能為我煉製身外化身,我的實力定然更上一層樓。”
“剛被這小子耽誤不少時間,未免遲則生變,眼下我們還得速向護法回稟情況才行。”
“真是無趣的人…罷了,你且在淨樂觀中等候,我自去請示護法。”
……
難道我已經死了?聽到二人的談話,我的心裏確是好不舒服。漸漸地,我已然陷入漫無邊際的黑暗,深邃而又迷茫,一切盡如死一般沉寂。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何看不到、聽不到,好似不可觸碰的東西,讓人毫無知覺。於此,我不由得心生恐懼,仿佛置身於深海,就連呼吸也變得蒼白無力。
“滴答”不知過去了多久,如滴水蕩起的漣漪,層層波瀾,時已掀起另一番帷幕。就在那黑暗的盡頭處,依稀閃爍著明亮輝光,似火般的希望,不覺間被誰點燃起。
“如果你想回去,那個地方,興許會有你所追尋的道路,隻要你還未放棄……”
“誰!”我警惕地環顧四周,然而空蕩蕩的黑暗,未有任何色彩,也不知是否看見,亦或者我的念想,微光閃耀處,那名神秘少女在對我談笑,好似在訴說:過來吧!秦海,這是屬於你的人生。“誰也無可取代,獨一無二的,猶如宿命般的咒縛……”
雖說心中疑慮,但我毅然做出了選擇。一步一挪地朝光亮處逼近,仿佛過去很久,盡頭還是盡頭,可見卻不可達的希冀——就在我稍有動搖的時候,無形異力將我推向眼前的畫麵。光陰輾轉無數輪回,穿越時光破碎陰陽。此間變換不定的場景,曆經滄海桑田,坎坷崎嶇,交織億萬的人生,好似在時間的長河中遊走,直至虛無時盡,混沌化塵,時而靜止乃歇。
當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地間乍然變化,儼然是一副嶄新的模樣。旭日東升,光耀四方,此間南北橫斷之山,巍峨巒峰重影疊嶂;東西承露之水,濤浪翻江百川彙流。間或,一碧傾城之色,瞭望濟濟萬千,生機盎然,好不似真切之願景。
……
“我這是複活了?”時已,我不禁捏了捏自己,手腳隱約有些知覺,仿佛先前所見皆是一場幻夢。隻是如今的我,卻不知身在何處,又或者彼非夢,我亦非真,一切弗如幽冥化現。正如輪回路上,野鬼村中曾經遭遇的事,自欺欺人的東西,全是夢幻泡影。
然而,就在我俯瞰眺望,深有所慮的時候,身後熙熙攘攘傳來了別樣的聲音。好似許多腳步聲,一行人朝著此處峰崖攀近,尚且不知來者何人,我不禁警惕十分,絲毫不敢大意。
令我頗為意外的是,等他們終於出現的那一刻,震驚?呆愣?無言……恐怕找不到適合表達我情感的詞語。眼見所見,獸皮包覆的軀體,以結繩綁定頭發,木製的槍械、稀奇古怪的佩飾,愣是讓我懷疑是否穿越?來到原始社會,裸露的四肢,一行人歡呼跳躍,仿佛找到什麼值得高興的東西。難不成是因為我?思緒尚且停留在祭祀、血食、奴隸等階段,頓時間,一行人即在為首老者的呼和下,紛紛向我行叩拜之禮,雙手揮動,嘴角喃喃有詞。
我確是被嚇了一跳,腳邊碎石滑落,我也險些就此摔下山崖。所幸橫空出現的矯健身影,瞬即拉扯住我,這才避免糟糕的事情發生。“謝謝…”我適時轉眼看去,他也是原始人其中之一,隨即跪倒於地,同那名老者一齊禱誦言辭。
得見如此,我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每每來到另一個地方,若不做些什麼,我便始終不得折返。如今,是否也是如此?照情形看來,他們定然是有什麼委托,希望我去幫他們完成。念及於此,我即了然於心,是以點了點頭,談言道:“我答應你們就是了”。
果然,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立時止住了奇怪的舉動。神情激動地望著我,居然聽得懂我說的話?我愣是震驚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無意間瞟眼,那名神秘少女正於人群中,微笑地望著我。腦海中,時而響起的聲音:放心吧…他們並無惡意,隻是希望你能驅趕侵害他們的邪魔而已。若有什麼不懂的事,你直接問他便是,稍後我自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你到底是誰?為何每當我陷入危難的時候,你始終會出現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