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剛走,倩倩就推門而入,她見了馬大幫冷冰冰地問道:“玲玲呢?”
“玲玲?”馬大幫看見倩倩本來就心虛,此刻,他剛被警察嚇過,他更像小偷見了警察一樣,嚇得渾身發抖。
“問你話呢!”倩倩責問道。
馬大幫先是一怔,撓了撓頭,小心地地問道:“柔柔呢?”
“我在問你玲玲呢?”倩倩不耐煩地說道。
“噢!玲玲啊?我們幾天前就說好要分手了!”馬大幫掏出香煙,客氣地問倩倩:‘“抽嗎?”
“我來問你,你為啥要甩掉玲玲?難道你對玲玲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有啊!一年來我在她身上化了十幾萬呢!分手的時候還給了二萬!”馬大幫神氣地說道。
“你以為給幾個臭錢就好了?你以為我們女人是衣服?你以為我們都貪財?你以為想玩誰就玩誰?你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玲玲有個三長二短,我絕對饒不過你!”
馬大幫不怕警察,就怕倩倩!倩倩看男人眼中帶火,目中帶刺,口中帶刀,所以他怕。如今,陳律師不在,他缺了主心骨;柔柔不在,他少了色膽;錄像帶不見了,他少了底氣。再往下一想,如果錄像帶真的落在她們手上,隻要錄像帶交到公安局,他起碼要判七年刑!他現在方寸已亂,隻是一個勁地說道:“我和玲玲好聚好散!不會的!不會的!”
“玲玲隻有初中文化,而且她也沒有其他謀生的本領,你給她二萬塊,讓她以後怎麼活下去?你忍心讓她重操舊業?”倩倩依然追著玲玲的事不放。
“她說回老家開服裝店,可以的,你放心!”馬大幫見她說玲玲的事,他開始鎮靜了。他想,或許她們沒拿到錄像帶,或者錄像帶沒錄上。這一想,馬大幫心裏鎮靜了下來。他想:她是個女人,又不是法官、檢察官,我也沒對她有所圖,怕啥?他壯起膽笑嘻嘻地說道:“聽說你也有相好了?”
“什麼意思?”倩倩瞪圓一對杏眼,冷笑道:“柔柔的拳法是從我那兒學的,想不想領教?”
馬大幫下意識地捂住下身,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便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敢!不敢!”
“你連柔柔都敢,對誰不敢呢?”倩倩氣憤地說道。
“你是良家婦女,所以我不敢!”馬大幫討好地說道。誰知他正在腦子裏想著如何奉承倩倩的時候,隻見倩倩的小手“啪!”地一聲甩過來一個耳光!他捂著臉,憋住火,惱怒地看著倩倩,無奈地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嘛!有話好好講唄!”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倩倩憤怒地說道:“誰家女孩是天生的婊子?那個女孩不是良家婦女?你侮辱柔柔侮辱了玲玲,打你是便宜你了!”
“是!是!”馬大幫趕緊賠禮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包涵!”
“馬大幫!聽人說,明天要上法庭打官司,是嗎?”倩倩譏諷道:“普法教育真的很有效果,連馬大幫你也會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利益!難得!難得!”
聽話聽音,這酸溜溜的背後,難道就是錄像帶?馬大幫想起陳律師被抓,錄像的事又不能確定,趕緊順水推舟,他說:“我也不想打,律師說要打的,而且還說可以在法庭上調解嘛!我也不想打,我隻想要回我的幾十萬無錢!今天你來了,你當娘舅,你做中間人,我聽你!”
“聽我的?”倩倩反問道:“沒想到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馬大幫,竟然願意聽我一個小女子的話?竟然願意讓我來作公斷?看來,你馬大先生真的是無奈了!”
“嘿嘿!”馬大幫苦笑一聲,隻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相信你能公正處理!”
“我說公正,但你不一定認為公正,所以我看你還是到法院告吧,反正律師你叫了,錢也付了,不打你不就虧本了?”倩倩嘲諷道。
馬大幫望著倩倩,不知她的底細,也猜不透她的用意。他憑直覺判斷,如果真的他去打官司,她們手中肯定有底牌,否則不可能如此成竹在胸。是什麼呢?第一,她們遞交錄像帶。如果她們拿出錄像,撕欠條的景頭也會有,這是雙刃劍,公了對誰都不利,唯有私了,所以,這張底牌的可能性不大。第二,她們把房屋轉移了?如果柔柔把房子賣掉,他是不怕的,因為他已經占有房屋,並且有轉讓公證書!除非她辦理了過戶手續,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便來的及,他的錢還是要還的。所以,這也不會是她們手中的牌。第三,找玲玲作證?這份協議是玲玲簽的字,又到了公證處公證過。玲玲再去法院作證,說買賣協議無效,說這份轉讓協議是欺騙,法院肯定不會采信。除了這三種可能,馬大幫實在想不出她們還有啥秘密武器!馬大幫給自己鼓了鼓勁,把責任又推給律師道:“都是這狗律師出的主意,說打官司不會傷和氣!現在既然有你出麵,我就不打了!”說完,他把煙一掐,喝了口水,誠徨誠恐地看著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