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平台上麵的任務大多數都是半星到一星的樣子,偶爾有個三星的,但也是很久都沒有人接,那種一星或者半星的任務最容易被人接掉,從我坐鬼公交這一段時間裏,短短半個小時,半星的任務就少了40多個,我沒有想到,這個城市,跟我一樣的人居然有這麼多。
當然了,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三個道士,說不定那三個道士接取婷婷的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們也是用的這個平台,那三個道士算不上,有什麼真的本事,隻是學了一些皮毛而已,甚至我覺得他們比我師傅那個半桶水都要差。
就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胡萌萌說了一句,“到了快下車。”
要知道這個鬼公交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從我師傅的那個小店,到這裏大概40多分鍾的時間,我們都是坐的鬼公交,鬼公交的路線跟正常的路線不一樣,有的時候經過一些建築物的時候,根本不用繞開,而是直接撞過去,簡直就是在天上飛啊我感覺。
可能是走的最直接最簡單的路線,我們還是用了40多分鍾,這個時候我從客車上下來的時候,這已經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上京市,似乎在某個郊外,特別的荒涼。
而且最奇葩的是這一次還有鬼跟著我們一起下來。
一下車,胡萌萌就鬆開了我的手,畢竟,我跟她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我就必須牽著她的手,這樣的話我才能夠保證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鬼魂,要不然我一個活人坐在車上,那得多少鬼魂覬覦我呀。
胡萌萌的手很是冰冷,但是硬生生的讓我握熱了一點。
跟著我們一同下車的是一個老太太,穿著很古老的那種衣服,還背著一籃子的雞蛋,那個老太太一下車就拉著我說道,“小夥子,知道陳家村怎麼走嗎?”
我一愣,看著那個老太太,連忙說道,“老太太,我也不是這裏人,我不太清楚呀。”
“哦原來如此啊。”那老太太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而我這個時候連忙湊在胡萌萌的身邊說道,“這個人是人是鬼啊?”
胡萌萌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老人離去的方向,而我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個老人,在路上走的時候,她是有影子的。
頓時我對那個老太太無比佩服,我是在有胡萌萌的情況下,我才敢坐那個鬼公交的,結果這個老太太直接就趕她上那個鬼公交,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因為她本身就知道。
“她那籃子裏麵可不是什麼雞蛋,而是剪刀。是賒剪門的人。”胡萌萌淡然的看著那個老人離去的方向,臉上居然還有一絲絲的敬佩,說實話,這樣的表情在她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很少,我能夠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什麼是賒剪門?”我問道。
“你是城鎮戶口還是農村戶口?”胡萌萌這個時候卻盯著我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跟我們所說的事情沒有一點關係。
我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農村的,我是農村出來的嘛。”
“哦,那你應該聽說過,賒刀門。”胡萌萌一麵跟我走著,一麵淡然的說道:“賒刀門和賒剪門是兩個分支而已,其實他們是一家的,是從鬼穀子一門分裂出來的,據說兩個門派的鼻祖都是鬼穀子的門徒,他們都是神算子,但是不會直接告訴別人答案,他們會事先找事主賒賬,這一般都是賒的是剪子或者是刀子,留下那麼一兩句模棱兩可的話,其實是為了提醒他們,比如說……”
“這個事兒我遇見過。”我連忙說道。
胡萌萌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我在農村長大的,這種事情還是有的,她點了點頭,讓我說下去。
我這個時候連忙說起了我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
我小時候住著的那個村莊,我也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反正就是一個特別小的村莊,在我爺爺的爺爺在的時候,有段時間,家裏麵就來了一個賒刀的,說要給我們家賒一把菜刀,不要錢,說是要等到餓殍遍地,易子而食的時候,再來收錢。
結果,沒幾年,發生了很嚴重的自然災害,那叫一個窮,那真的就已經到了換自己的兒子來吃飯的地步,而那個時候,那個賒刀人真的就來了,收取了一定的錢財,家裏窮的都揭不開鍋了,這個事兒讓我的爺爺說了一輩子,絮絮叨叨的,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他是舍不得那幾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