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個火車上,還真的有醫生,雖說不是婦產科醫生,但是這個火車上倒是有不少有生育經驗的婆婆們,這麼多人齊心協力,那孕婦生下孩子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開始的情況很揪心,但是越來越多的人伸出援手之後,這個事情就變得格外的簡單。
我一開始都一直處於一個圍觀的狀態,置身事外,反正這個事情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在那孕婦分娩的時候,我卻看到人群當中.出現了一股戾氣,黑色的,緩緩的朝著那個孕婦的方向飄了過去。
我順著那股戾氣找到了源頭,地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來一個小小的,大概隻有人的膝蓋那麼高的紙片人。
這個紙片人是黑色的,緩緩的朝著孕婦的方向走了過去,而且我發現這個紙片人還可以穿過其他人的腳,它就像是透明的似的。
我看到那東西的時候,連忙朝著那東西的方向跑了過去,想要一把抓住它,但是周圍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些人甚至還無節操地拿著手機在拍攝,你說人家分娩,他在那拍個什麼勁兒?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人群裏麵擠了出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黑色的紙片人已經進入了那個孕婦的肚子裏麵,我當時心裏麵咯噔一下,就有一種感覺,我覺得要完蛋。
這個時候的胡萌萌走上前來,把我拉到一旁,小聲的衝我說道,“你剛看見什麼了?眼神這麼慌張。”
我把剛才那個紙片人的事情跟她說了,胡萌萌的臉上變得很是凝重,她這個時候甚至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那把金錢劍,然後遞給了我,說道:“拿著小心一點,這事不太尋常。”
胡萌萌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那懷孕的孕婦那邊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啼,那個孕婦生產的時候是用三麵屏風隔絕了眾人的視線,所以那邊發出了尖銳的孩子的哭聲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尤其是那孩子的父親。
高興的跟瘋了似的,在火車上不停的蹦噠。
這原本是一幅十分溫馨的畫麵,如果要沒有剛才那個紙片人的事情的話,說不定這個事情以後上了新聞,還是用一個非常正麵的形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孕婦的慘叫聲,然後緊接著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地的聲音,還有其他的各種尖叫。
我這個時候提著金錢劍就衝了出去,身旁的胡萌萌想要阻攔我,卻沒有來得及。
當我衝進去之後就被眼前的畫麵給嚇呆了,一個渾身帶著鮮血的嬰兒,趴在那個孕婦的身上,那個孕婦的腹部有一個很深的血洞,這孩子趴在母親的身上不停的咀嚼著,像是在吃什麼東西。
而那個時候的孕婦已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周圍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有些是給嚇暈的,有些是趴在地上不停的哭。
還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手上拿著武器,比如我,不過那些人手上拿的武器都是順手撿的,要麼是礦泉水瓶子,要麼是玻璃瓶子,一個個麵露凶光,看著那個嬰兒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善,畢竟這孩子已經不算是人了。
這個孩子大概注意到我們都在注視著他,居然轉過頭來衝著我嘿嘿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齒。
這孩子才從母親的身體裏麵出來,居然就長了一滿口的牙齒了,而且每一顆牙齒都十分的尖銳。
他的臉上還帶著血汙,身上也帶著很多鮮血,坐在那裏衝著我們笑的時候格外的可怕。
我手上拿著金錢劍都覺得有些拿不穩了。
我知道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人,所以有幾分猶豫,然而我身邊那些,膽子比較大的壯漢,但根本不知道眼前所麵對的到底是什麼,手上拿著玻璃瓶也在顫.抖,尤其是那孩子對著我們露出笑容的時候,這幾個壯漢差點栽倒在地上。
其中一個壯漢突然大吼一聲,朝著那個孩子的方向就衝了過去,而當他還沒有靠近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的身子就已經倒飛了出來,那孩子的身上好像有一個,特別的透明的屏障似的,將孩子和外界隔絕出來。
那個男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而且它摔到地上的時候,首先應聲而碎的就是他手中的啤酒瓶子,然後他再摔倒在那個啤酒瓶子的碎玻璃渣上,頓時背後全部都是鮮血。
有了前車之鑒,拿著礦泉水瓶子的那位仁兄,這個時候,後退了幾步,尖叫一聲:“鬼啊。”就連忙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