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胡萌萌開口了,“我的父親身患怪病,隻能吃特殊的藥,我們自己身上帶的有。”
我這個時候立馬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塊壓縮餅幹,衝著他們說道,“沒錯,我隻吃這個就可以了,給我弄點水就可以。”
那個大叔看了我一眼,像是非常詫異,也非常的不能夠理解,最後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惋惜,“真可惜,你若是能吃飯的話,嚐一嚐我媳婦的手藝,絕對讓你流連忘返。”
我才不吃呢。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隻是衝著他笑了笑。
吃完飯之後我便開始套話。
畢竟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我們得等晚上的時候才能夠去村子中心把大虎的屍體給挖出來,可我到底對田繼中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那個田繼中很笨嘛?”我這話一說出口,胡萌萌,就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這個時候才覺得我說這話實在是太過露骨了,或者說太直接了。
我不應該這麼直接的問的。
可現如今已經問出了口,自然是不好收回,隻能等對方給我解惑了。
“也不是特別笨,從小還是很聰明的,就是腦袋不太靈光,一天到晚想著一些發財夢不切實際的。”大叔這個時候給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那你們覺得他能夠高中嘛?”
“這個不太好說,說不定有一天就可能高中了呢,但是要我說吧,其實他第一次第二次的狀態都還好一些,後麵聽信了一些人的話,再加上自己不自信,就越來越不怎麼樣了。”
那中年大叔看問題看得倒是很透徹,說完這些之後歎了口氣,“其實要我說這孩子小時候還算是不錯的,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越長越歪。”
“主要他有一個敗家娘,”這時候那個小屁孩插話了,“你們不知道平常那家夥怎麼對待他的兩個妹妹的,那簡直就是當牲口使喚。”
“小丫頭知道什麼,閉嘴。”
大叔一凶那個小丫頭就不敢說話了。
那個少年倒是一個調皮搗蛋的,根本就不怕大叔的,“她又沒說錯,你凶她幹什麼?誰不是家裏麵的孩子?就他金貴,金貴的要讓兩個妹妹像是伺候大老爺一樣的伺候他。真會想。”
村裏麵的人對於這個家夥很是不屑,但不屑的源頭卻不是因為他考不上舉人,也不是因為他屢次三番的都考不上。
而是因為田繼中,這個家夥為人有些問題。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和胡萌萌偷偷默默的從那少年的家裏麵出來,朝著村子最中心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我們沒有想到的就是,有人捷足先登。
這個人就是田繼中。
這家夥跪在村子最中央的那棵老槐樹下,嘴裏不停地喃喃有詞,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怎麼可能是棵槐樹呢?”這個時候的胡萌萌,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一句話來。
我很是詫異的朝著胡萌萌的方向看了過去,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覺得她說這話非常有道理。
是啊,為什麼是槐樹的?大白天看過去的時候不是一棵桃樹嗎?
什麼時候變了的?
“我明白了,”我連忙衝著胡萌萌說道,“其實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就應該在桃木底下挖出來大虎的屍體,桃木是避邪的,那個老太太若是想用桃木來鎮壓住大虎,應該會選擇那個地方。”
“可是現在桃木變成了槐樹,是因為我們現在在鬼蜮的幻境當中,幻境裏麵的確是這個樣子,最開始我們沒有進入幻境的時候就應該動手,現在是錯失良機了。”
我說完這些,胡萌萌的臉上格外的冷峻,衝我冷淡地說了一句,“走。”
說完,她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我連忙跟著她的身後,但也很是疑惑:“走哪兒去?”
“出去,出去重來。”胡萌萌,難得的跟我解釋了一句,但我也很奇怪。
這出去重來就能夠讓一切都恢複正常嗎?不見得吧?
不過她一意孤行,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照做。
然後當我們走到村口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根本走不出去。
無論我們朝哪個方向走,走到最後都會重新回到村口的位置。
鬼打牆。
或者說更為恐怖一點,是我們永遠的被困在這個環境當中了。
我們要是想出去,怕是沒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