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這個時候顯得咬牙切齒的:“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把那個破房子賣給我,以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現在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我連忙提醒了一句。
因為這老頭在憤怒的時候,身上的怨氣和戾氣會翻好幾倍,再加上這家夥本來就是被人給殺死的,很容易變成厲鬼。
厲鬼隻有一個執念,沒有什麼智商的,到時候他被,那些情緒左右了自己的腦袋,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厲鬼,恐怕無差別的攻擊,我和胡萌萌都要倒黴的。
那個老頭,不對,應該說是那個年輕人聽到我的話之後,愣了愣,連忙說道:“我對他其實也不是特別了解,他是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叫做王明生,家裏麵挺有錢,據說這個房子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父母留給他的房子為什麼會賣給你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跟我說是他父母已經移民到了海外,這個房子就暫時的空置了下來,而且還是個老房子,他不太喜歡,所以就賣給我了。”那個家夥連忙說道。
“他在這個城市的東麵,或者是哪個地方有些空置的廢舊的房子那裏有財產或者是房產嗎?”我忍不住問道。
那家夥愣了愣,連忙說道,“有的,城市的東麵有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個工廠據說就是他父母開的,後來倒閉了。”
基本上都問清楚了,我想陳美華應該就在那個廢棄的工廠裏麵,隻不過,那個工廠都倒閉了,他的那個所謂的朋友的父母居然還有錢移居海外,也真是讓人醉了。
我沒有計較太多,當機立斷的帶著胡萌萌去了那個工廠,至於那個年輕人的魂魄,被我帶著了身上,因為,那個家夥說,他想看著我們找到陳美華和幫他報仇。
這個家夥對我們有一種莫名的信心,總覺得我們能夠幫助他報仇似的。
雖說我很感激這樣的信心,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比起我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事情要複雜多了,畢竟我們所麵對的是一個同行。
而且還是同行當中比較親密的一種。
在路上我問胡萌萌:“全真教的牛鼻子很討厭嗎?”
我這麼說的時候,胡萌萌也笑出聲來:“你說人家是牛鼻子,那你呢?”
我摸了摸鼻頭,沒辦法,現在我也算是一個道士,畢竟學了三四個月的道術,而且還有自己的師傅。講道理,我這也算是牛鼻子的一種。
“嗯,我就是覺得全真教的人有些霸道而已,而且金庸的小說裏麵,全真七子,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連忙說道。
我們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的士的司機突然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原來你也是金庸的小說迷,全真七子,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全真教的嗎?”
這還真有,不吹不黑。
胡萌萌這個時候笑眯眯的衝著我說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你不能碰見一兩個,就覺得整個全真教都壞了,聽說過茅山道士嗎?”
“聽說過僵屍片裏麵專門抓鬼的。”我這還沒有說完,那個的士司機就已經開口了,果然天下的的士司機都是話癆。
“全真教裏麵的一個分支,就是茅山道士。”胡萌萌這個時候俏皮的歪著頭問我:“你覺得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從茅山道士一樣的風評來看,我覺得是好人,可是,我所遇見的這幾個道士,怎麼都那麼壞呢?
“不過全真教跟我們正一教還是有區別的,”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胡萌萌衝我說道:“正一教主張的是有教無類,不拘小節,在我們的祖師爺的眼裏,但凡有心向道,哪怕你就是個妖,我們都收的。”
“但是全真教就不一樣,除了人以外的東西全部都要殺死,簡單來說就是這麼個意思。”胡萌萌說到這裏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胡萌萌是正一教的人,從小到大都接觸的是正一教的道義,自然對全真教的這種方式很看不上了。
其實,我也看不上。
我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那個廢棄的工廠附近了。
其實還沒有靠近那個工廠我就能夠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怎麼說呢,反正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這個地方很不正常,你小心一點。”剛到了廢棄工廠的時候,胡萌萌就連忙提醒我一句。
我點點頭,這一點我當然是知道的。
而當我們靠近那個工廠的時候,我有一種重新進入封門村的感覺,我把這個感覺跟胡萌萌說了,胡萌萌這個時候,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連忙說道:“其實你說得倒是沒錯的,這個地方,有一個特殊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