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金金波告訴青木,這就是金線鼠的聚居,青木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沒有建好的大房子。那一根根渾圓的高聳七彩柱子,橫豎對齊,排列的整整齊齊,不正是支撐屋頂的支柱嗎?
等到走近時,青木才發現這些柱子上布滿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洞穴,聽到自動路開啟的聲音,一個個金黃色的鼠頭從中探出,以各種眼神看著這兩個從外界進來的人類,這些金線鼠中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的大都是些青少年,中老年的金線鼠可都見過大地上的人族,則是以渴望的眼神望著兩人。
這麼多密密麻麻的鼠頭,以及更多的烏黑眼珠,看得青木頭皮發麻,若是一隻金線鼠還能覺得可愛,如此數量,成百上千萬的金線鼠從洞穴之中爬出,圍著青木和沛玲,即使是沛玲如此膽大心粗的人都嚇得緊緊抓住青木的手,絲毫不敢放鬆。
金金波也發現了青木和沛玲的異樣,連忙大喊道:“走啦,走啦,沒見過人啊!以後有的是時間看,別把人家嚇到了,走啦,說你呢,把眼睛睜那麼大幹嘛?趕緊回家,這兩人還要去虛空極點的,被你們嚇壞了,賠得起嗎?”
青木和沛玲隻聽到金金波,吱吱地大叫,都快爬到腳背的金線鼠終於退去了,青木在麵罩下的臉早已嚇白,冷汗淋漓,若不是沛玲在後麵緊緊抵著,恐怕早已轉身狂奔而去。
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在這數千萬隻眼睛的注視下而保持鎮定,而且這些眼睛可不怎麼柔和,都是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壓在兩人身上,如在身上壓了一座大山,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好啦,沒事了,他們也就是沒見識,沒見過人族,有點好奇,不會傷人的。”金金波解釋道。隻是那躲在洞穴中目光依然給青木無比的壓力,竟比將藍星銀河的重量調節到極限都要重,兩人一步一步的移動。
青木不斷地思考怎麼緩解這種窘況,他也知道這其實隻是一種心理作用,但是要擺脫這種情況並不是容易的事,腦中靈光一閃,青木不由自主的開始以微小振動修煉起鍛體術,身體每抖動一次,就好像一次出擊,將這些壓力擊潰一次。
等到來到一根十丈來粗,不知多高的圓柱前,青木才在沛玲的提醒下驚醒,向前一步,竟然有要飛起來的感覺,青木心中一喜,鍛體術在不知不覺中又前進了一步,到底進步了多少?青木的手在藍星銀河一個隱蔽的地方撥動了幾下,又抖了抖身子,眼中的欣喜之情化成語言從青木嘴中說出:“四萬五千斤!”這離宗師中階的五萬斤的重量隻有五千斤的差距了!
沛玲好奇地看著青木,不知原因的笑容,心中毛毛的,難道青木大哥被這些金線鼠給嚇傻了?
青木轉過頭看著沛玲,看到沛玲麵色平靜,心中甚是奇怪,為什麼沛玲沒事?隱之一族最擅長什麼?練氣,其實也就是控製呼吸,沛玲開始害怕隻是因為金線鼠太多,是密集恐懼症,後麵麵對壓力,沛玲通過調節呼吸就輕鬆化解了,哪像青木完完全全用身體的力量去抵擋。
正當青木還在思考這其中的緣故時,金金波跑到一個地方,踩了兩腳,兩把椅子從地底緩緩升起,沛玲的驚呼聲也將青木拉回現實。
“請坐,我去稟報族長和眾位長老。”金金波說完就從麵前大柱最底層的一個洞穴鑽了進去。青木和沛玲麵麵相覷,又莞爾一笑,坐到了椅子上。
“沛玲,這個將虛空極點和大地連接起來怕不是那麼容易,金金波肯定還有所隱瞞。”青木靠近沛玲,環顧了四周,發現沒有金線鼠,小聲說道。
“但是我們不去做,就不能回去,開始我還想在這裏生活,可是看到這裏有這麼多……我有點害怕,還是回到大地上的好。”沛玲好像很喜歡這種氣氛,也悄悄說道,沛玲不說,青木也知道她是害怕密集的金線鼠。
“你說,這會不會是騙我們的?”青木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騙我們?你說這虛空極點其實並沒有與大地脫離,是他們故意這樣捉弄或者說來考驗我們的?”沛玲先是一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問道,“那你開始都是裝的?”
“沒有,我開始也沒想這麼多,隻是後麵覺得奇怪,這種大事怎麼不找獵士府,難道獵士府沒有什麼措施,越想越覺得不對,才想到這可能是一個考驗。”青木頓了頓組織了一番語言才說道。
“獵士資格的考驗?”沛玲恍然大悟。
“嗯,”青木點了點頭,接著用更小的聲音說道:“但是我們還是要跟著他們的套路來,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