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沒有想過要綠波死,真的,請相信我,真的,我沒有看輕綠波的意思,我說的全是真的。”
雲戀秋急於表白,沒有血色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更加顯得蒼白,顫顫發抖的身體,格外單薄無助,額角冷汗冒了出來。
並非她無情,綠波也曾經服侍過她,她縱然冷血,也不會視一條人命為兒戲,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原來伴在王爺身邊也是如此。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龍天運冷冷看著她,一隻手將芳兒丟了下來。
芳兒被救,人被摔在地上,神魂未定,眼睜睜的瞪著一雙眼睛,驚駭落魄望著他,她,還活著,她沒有死!沒有跟綠波一樣,她還活著!
“來人!”龍天運喚了一聲,
從牢門口,應聲走進來兩個侍衛打扮的人。
“將人抬出去,還有去賬房取五百兩,給她的爹娘,算是給他們的補償。”龍天運望著地上的綠波,吩咐著。
“是,王爺,屬下明白。”兩個侍衛同時應聲,轉身片刻將綠波的屍體抬起。
雲戀秋突然說道:“慢!求求你們,看看她,還有沒有氣,興許還有一線生機,救救她,好嗎?”
能從他手下獲得生還,龍天運冷冷的一笑,說道:“被本王震斷的經脈,還能活,你當她是神仙。”
他不出手便罷,出手時決不留餘地,在抓起人丟出去的時候,他就早已運力把她的經脈給震斷了,絕無生還的可能。
“啊!”他好狠,戀秋大吃一驚,抬頭望著他。
“你怕了,哼,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一個死人,有什麼可怕的。沒有完成使命的奴才,活著也無價值。”龍天運話說得很簡單,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在這個年代,權貴竟視人命為兒戲,死了一個人,竟若無其事。戀秋不知該說什麼,權力和欲望,讓人變得真可怕。
兩個侍衛把綠波的屍體抬了出去。
“你雙手上的沾滿血腥,就不怕半夜他們在找你索命。”戀秋望了他一眼,悲傷的望著牢門口
“本王會怕他們,哼!死在本王手裏的人,多不勝數,你說那個,再說,她可是你害死的,若說找人索命,半夜,她應該去找你才對。”
他說得好像一切錯都應該怪罪於她,戀秋望著他,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冷血無情之人,即使他是殺人的元殺,也得如此理直氣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人是她親手殺的。
“也許,你說的對。”戀秋應著,如果人來找她索命,她賠給綠波就是了。
龍天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起來,板著一張冷臉掃向她的容顏,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受傷的臉頰,說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你的臉上不能留疤,知道嗎?”
“……”雲戀秋望著他,心頭一震,他關心她的臉傷,無視綠波一條人命,無痛無癢的小傷跟一條人命比起來,誰輕誰重,他到底心裏在想什麼,她怎麼看不懂,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