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酒吧外的人也陸續走向酒吧,而在外等候的程青十分地擔憂,換做以前,柳柳是不會喝那麼多的,從裏走出人看戲般地張望著,程青也喊累了,隻好在一旁等他出來:
“你怎麼了呀柳柳,是不是喝多了。”沒有回應,一旁的看路人都靜靜地望著,然後緩緩而去。大概過了一陣後,柳柳漲紅著臉出來了,感覺特別憔悴,卻被程青手一把攬入懷中,像他們以前一樣: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啊,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呀?”
“我要回家了,先生請讓開。”柳柳則使勁掙脫開他的懷抱,可始終力不從心,逐漸搖擺著身體,知道卻被程青拉著走時。宇飛出現了:
“哎,程青,你怎麼在這啊,我在找你呢?”柳柳趕緊趁機一把推過往前跑,隨後隻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程青卻仍然神不守舍
“程青,這不會就是你說的柳柳吧?行啊你。”沒有回複,隻剩下自己獨自的背影,他已消失在視線中。
三人尷尬地坐著,還是宇飛打破了僵局
“好了,程青,那件事就麻煩你了,來,我和銘躍敬你一杯。”於是兩人拿起酒杯碰酒。
“我會考慮的,到時候宇飛我給你打電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程青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要走。
“還走呢,再玩會吧。”
“走了,再見。”
“宇飛,你這朋友怎麼怪怪的。”銘躍感覺到不對勁。
“嗬嗬,就那樣,來我們喝。”這一頓聚會就這麼普通地收場了,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這邊柳柳已經回到家,幹了一天的服務已經精疲力竭誰料到又是一場鬧劇:
“爸爸,你怎麼又去喝酒了呀。柳柳剛回家,麵色略帶微醺,酒吧裏各色的男人都是不好伺候的,憋了一肚子氣,卻見爸爸醉倒在沙發上,心裏有一股火在燃燒,但是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一天又一天的堅持,一次又一次的不在乎:
“你個死女人,又去酒吧喝酒,都不給我帶酒。”看見爸爸倒在沙發上,仿佛是自己的心被人撕成幾塊,然後不停地滴血。
“走,爸爸我扶你到床上去睡覺。”即便這樣,她還是告訴自己挺住。
“我不困,不要你管,你給我走,顧爸固執地不起來,硬躺在沙發上,拿起起子想要再開一瓶啤酒,沒辦法,柳柳就準備托他起來,可畢竟力氣不夠,卻沒想到回應她的是一個巴掌,涼颼颼,毫無防怠。柳柳再也沒忍住已久的淚水,摔門而去,留下顧爸一人逍遙。
她獨自走在小區的路上,沒有人陪她,正如她現在的心情,或許能陪她的隻有這些樹木,而這條路,襯出了自己的寂寞。
銘躍這時正在走著,發現迎麵而來的背影很熟悉,柳柳仔細伸出頭一看,這就是上次酒吧偶遇的那個學生,
“今天在酒吧看到你了,這麼晚了,家裏人放心你一個人出來?”銘躍遇到了她,覺得挺意外的。
“也不是,睡不著罷了,你為什麼又去了?”
“有心事的人,才會睡不著,我敢肯定你家裏出了什麼事?”柳柳原來坐在廠凳上,然後緩緩站起,自己已經墜入了無限的深淵,還是無奈,還是心碎,她也不明白,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感懷傷時,他說的沒錯,字字打中她內心最軟弱的部分,柳柳覺得他並無想象中的幼稚,有點找到知己的感覺。
“其實你表麵上看別人都是光鮮亮麗的,其實需要稍微走心地感受,就比如我,我曾經以為我可以考上一個好的大學,過更好的生活,可是現實並不是這樣的。”銘躍發現自己麵對她能說出自己藏了很久的感受,柳柳也同樣願意傾聽,這種緣分是難得的。
“誰都想不是嗎?”你看著這些燈光,都有著他們不同的故事,隻有將痛埋在心裏的人,才是真正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