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憤憤的小野貓，蓮墨言慢條斯理的啟唇：“蓮家的祖訓，第一條，便是蓮家股份不可出讓給非蓮家人。”
“那又怎麼樣？”她皺皺鼻子，就因為很重要，所以她該感恩戴德的接受賣身合同？
蓮墨言斂眉，黑眸深沉且專注的凝視她：“把我的話仔細過一遍腦子。”
過一遍腦子？
零小柒立馬瞪眼：“你在罵我蠢？”
她什麼時候才能抓住重點？
蓮墨言強自按耐，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暗啞：“這份合同，到我死也不會生效，現在懂了？”
到他死都不會生效？
零小柒秀眉一皺，他這是打算白睡？
抬眸偷瞄一眼男人清冷的臉色，避免踩中雷區，她態度誠懇的詢問：“你是想包.養我一輩子，每年給三個億的花銷？”
蓮墨言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都說得這麼直白了，她居然還給他拎不清情況！
“沒有包.養。”
“我不會讓這份合同生效，不會不要你。”
如果生效了，那麼她必須是蓮家人，而他到那時就要娶她。
他這是不給自己留退路的做出了選擇。
經過一個晚上，他思考得很清楚，這個女人他非要不可，但現實有太多問題，他必須一一將阻礙拔除，才能把她帶到老爺子麵前。
即便以後，他心中不再有陰影，能夠觸碰其他女人。
甚至是，她變得麵目可憎，完全不是如今甜美可人的樣子。
選擇依舊不變。
因為這，都是他需承受的代價。
零小柒眼睛瞪得溜圓，腦子裏反複不斷的響起他與律師的話，漸漸地神色出現一絲明了，恍然。
如果先生不要你了，合同生效……
我不會讓這份合同生效，不會不要你……
萬一蓮墨言不要她了，蓮家的股份不能給非蓮家人，她拿著這份合同，他還得娶她……
可沒有感情的婚姻，她要了有什麼用？
零小柒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保持理智。
然後，她問了個蠢問題。
“那蘇珊珊怎麼辦？”
“讓她去死！”蓮墨言的怒氣刹那飆升，逮了人就壓在沙發上懲罰。
“不，不要了，疼……”她連忙示弱的求饒。
蓮墨言黑眸冷冽如冰，淩厲的盯視她：“你想明白了？”
“明白了。”
“簽字。”他拉著她起來。
“可我還是不能簽……”她聲音越說越小，低著頭不敢看他。
“零小柒！”
蓮墨言眸子帶了煩躁，努力平息那股怒氣：“你該清楚，我要囚禁一個人至死，也不會有任何人多說一個字！”
“我把你扔到一個沒信號，沒網絡的地方，每天能做的事就是等我，你想要過那種日子嗎？”
零小柒瞳孔驟然一縮！
有驚，也有懼！
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望著他，聲音帶了絲沙啞：“不想。”
明明不渴，她卻口幹得很。
蓮墨言放開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低沉吐字：“去簽字。”
如果不是她昨晚說要嫁給他，還流露出那麼失望的眼神，他今天又何必弄這麼多事？他既然做了，就容不得她說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