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煙灰缸砸在額頭上,站著的冷夜揚不閃不避,殷紅的鮮血,順著眼角流下來。
二夫人看著心疼不已,膽顫心驚的起身,拿著手絹給他止血,卻被冷夜揚輕輕一閃避開了,頓時她心口跟被針紮了一樣,勸道:“夜揚!快給你爸認個錯,改天再請蓮家公子吃個飯,這事情也就揭過去了,好不好啊?”
“認錯?”
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般,冷夜揚狂妄不羈的挑了挑眉,不可一世的開口:“這兩個字認識我,可我冷二爺卻不認識它們!”
“混賬東西!”冷九祥一聲暴怒,快被這個兒子氣得七竅生煙了,但他看重的正是這小子的狂妄自信,這張狂不可一世的樣子,簡直和他年輕時候是一模一樣!
他深呼吸一口氣,精神顯得有些不足,盯著他沉聲道:“那你說,你打算怎麼做?要不了十天,冷家的產業就會全部被瓜分。”
“我冷家的東西誰敢吞?哪個不長眼的敢張口,我要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
冷夜揚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唇角勾勒一抹陰鷙的笑:“這件事是我弄出來的,我自然有辦法解決它!畢竟不是誰都能跟我一樣,沒有軟肋對吧?”
……
一天一夜。
顧安銘送來了零小柒的血液檢查報告。
“嫂子還不能開口說話麼?不能說話就對了。”
“怎麼回事?”蓮墨言黑眸煞氣逼人,拿著報告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凸起。
顧安銘被他盯得渾身發毛,連忙清清嗓子解釋道:“被注射這種藥物,會導致人在極度恐懼之下失聲,讓受害者不能發言為自己辯解,然後被迫認下罪行,事後即便是看監控錄像,也看不出異常。”
說完後,他深深皺起了眉頭。
雖然知道MI1裏有各種陰私手段,但真正見識到,還是讓他心驚冷夜揚的狠戾。
蓮墨言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透出寒冽的肅殺之意,半晌才問道:“要多久才能恢複?”
“這個得根據患者的心理受創程度來說。”
顧安銘推了推鼻梁上的智能眼鏡,認真分析道:“一般而言,當她不再感到恐懼之後,就能夠發出聲音了。”
“你的意思是,她到現在還沒擺脫恐懼?”蓮墨言臉色一沉,染上了陰霾。
“所以這個時候,哥你要釋放濃厚又炙熱的情感,給她更多的愛呀,溫暖呀,讓她感受到這世界上隻有你才是最安全的,她就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嗎?
蓮墨言劍眉緊緊蹙起,眸底是一片深深地挫敗。
顧安銘看到他這副深思的模樣,突然低下頭,肩膀抖動得十分厲害。
察覺到他的動靜,蓮墨言黑眸一斂,嗓音冷冽如冰:“你在找死?”
“咳咳,哥你別生氣,我說實話。”顧安銘連忙跳開十步遠,正色的說道:“嫂子現在最需要家人的陪伴,你可以把穎寶和她哥哥接過來一起住。”
突然,宮狂敲門進來了,稟報道:“先生,劉局長在酒店外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