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銘檢查過後。
哥倆並肩站在陽台上,他出聲道:“哥,你是不是說了嫂子的事刺激舅媽了?”
蓮墨言沒有開口,但此刻沉默就代表了默認。
顧安銘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道歉:“今天是我的錯,不知道舅媽也來了醫院,嫂子走的時候,情緒似乎有點不對。”
都沒聽到他叫她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蓮墨言黑眸一斂,有股想走的衝動,但到底還是克製了。
直到看見蓮永輝的車開進來,他才交代:“你留下來照顧我媽,我就不收拾你了。”
顧安銘:“……”
臥槽,這像是在求人嗎?
……
回到陌錦苑時,天空飄起了連綿細雨。
一路走進來,太過安靜了。
蓮墨言對迎上來的宮野問道:“太太呢?”
“太太回來就上樓了,一直沒有下來。”宮野答道。
蓮墨言黑眸微凝:“用過午餐了嗎?”
“沒有,我送了飯菜上去,但太太說她不餓,想睡覺,讓我不要打擾。”
“去準備午餐。”
蓮墨言吩咐一句,快步走進了電梯。
很快,他站在了臥室門口,右手按住門把,推門而入。
臥室裏一目了然,她不在裏麵。
蓮墨言蹙眉,稍一細想後,轉身出了房間,徑直往書房走去。
他才剛一打開門,就有一股子酒味撲鼻而來。
頓時,劍眉皺得很深,關了門往裏走,終於在書桌後的書架底下發現了她。
零小柒坐在地毯上靠著書架,小臉紅撲撲的,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懷裏還抱著一瓶不知年份的酒。
不過,能讓蓮墨言收藏的紅酒,又豈是尋常的那種?
而在她的兩條腿旁邊,橫躺著四個空空的酒瓶。
沒有酒杯。
蓮墨言眼角抽了抽,直接拿瓶對嘴喝,還真是白白糟蹋了他的好酒。
他伸手把她懷裏的酒瓶拿出。
零小柒突然睜開眼睛,不高興的推開他:“別,別碰我的酒,我還要喝的……”
下一秒,蓮墨言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嘛抱我?你是誰呀?”
零小柒睜著眼睛看他,卻始終是一片模糊的,她很不爽的拿腦袋砸他。
蓮墨言的下巴被她腦袋撞了一下,疼得擰眉。
聽了她的話,他眸光沉了沉:“你猜我是誰?”
零小柒緊緊抱著酒瓶,一臉苦惱狀,頃刻又一臉慍怒:“我猜……我猜個毛呀,你是誰又不關我事,我隻要喝酒。”
蓮墨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他薄唇抿著,將小女人抱回了臥室,放在床上。
然而,給她脫鞋子時很溫順,但拽她懷裏的酒瓶,整個人就像是炸毛的小野貓似的。
掙紮當中,蓮墨言的臉又挨了一下打。
蓮墨言好脾氣的坐在她麵前,深邃的黑眸定定凝視她:“為什麼想喝酒?”
見他不搶了,零小柒唇角一勾,嗬嗬的笑著:“一醉解千愁啊!”
“你現在已經醉了。”
蓮墨言眸子裏流露出滿滿的心疼,嗓音低啞帶了誘哄:“乖,你衣服弄髒了,現在要洗澡,我先幫你保管一下?”
零小柒歪著腦袋看他,突然冒出一句:“你會不會偷喝?”